夏侯玨陷入了沉思。大夏國各城鎮兵力分布,將領是誰?屬於哪一派?每年巨額軍餉到底都去哪裏了?是否真的用在了將士身上?夏侯玨越是深思越是能發現大夏國的問題之大。
上官如琢繼續說道:“不知道王爺對剿滅影月宮那一戰有多少了解?”
夏侯玨瞳孔一縮,麵色蒼白,在強顏歡笑:“本王當時正在護國寺休養,對此事並不了解。”
上官如琢:“安國公的溫家軍出馬,派兩萬精兵前往,影月宮當時隻有一千人,可溫家軍剿滅影月宮居然折損了接近三千人,重傷上千人,這結果還是在遇到武林各派圍剿了影月宮之後。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王爺有沒有覺得溫家軍這隻黃雀很廢物?這些廢物一樣的兵便是用這一百萬兩白銀養出來的,不知王爺覺得這一百萬兩花的值不值得?”
夏侯玨:“本王覺得影月宮易守難攻,死了三千人其實也是在所難免的,本王並不覺得安國公養出來的兵有多廢物。”
上官如琢語氣隱藏著輕蔑,說道:“是嗎?或許他養出來的兵不廢物,但他手底下的將領卻必然是廢物。”
夏侯玨:“看來尚書大人對安國公練兵的方法很不讚同。”
上官如琢道歉道:“啊…下官多言了,提起這一次剿匪行動,下官總是會義憤難平,難免就多話起來了。說了這麼多,其實隻是想跟王爺說,溫家軍算不上是一支軍隊,被養在京中,已經沒有了戰士的敏銳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養他們實在是浪費錢。”想我邊疆戰士,每日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將腦袋別在褲腰上,戰戰兢兢,每天都提心吊膽的,可還要為了軍餉發愁,而安國公的那些兵…上官如琢一對比兩軍的生活就忍不住氣憤。
“為何?”
“一群廢物,養來何用?隻會以多欺少,非大丈夫所為。”
“不,本王想問的是,上官大人為何想起影月宮剿匪一戰會義憤難平?”
上官如琢淡淡笑了:“隻是覺得可惜了,那麼多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麼沒了。下官恨領軍之人的無能。”
“要是讓上官大人出手,上官大人會怎麼做?”
上官如琢挑眉,隨即表情平靜下來,看向夏侯玨:“要是我是攻城方,我不會那麼快攻城,影月宮在山上,將其包圍,斷其糧草,相信用不了幾日便能將她們困死在山中,此舉不費一兵一卒。如若我是守城方,對雞鳴山地形了解,可試著挖掘地道,通向溫家軍後方,影月宮善用毒,應對其糧草動手腳。不管身為攻城方或是守城方,下官都有信心能打勝仗。如果守城的人是我攻城的人也是我,那我能打一個平手。”
夏侯玨:“如果大人是攻城方,影月宮沒有抵抗而是直接挖地道逃跑呢?這還算是勝仗嗎?”
上官如琢:“影月宮可以逃,隻是身後追兵遲早會發現地道的,到時候便要麵對朝廷通緝,不如一開始就硬氣一點反抗,之後再求和歸順即可。王爺對影月宮一戰似乎很感興趣,要不抽個時間,沙盤推演一把?”
夏侯玨臉上的微笑有點無力牽強:“好,有時間定和上官大人切磋一下。”
上官如琢:“天色不早了,王爺,還是早點回府吧。我們明日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