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玨匆匆趕回來,一臉著急地來到皇帝跟前,擔憂道:“兒臣收到消息說有刺客,父皇,您沒事吧?”
皇帝拍了拍夏侯玨的手背:“不必擔憂,刺客是衝著皇後去的,朕無礙。”
是呢,刺客衝著皇後去的,為何皇後無礙?皇帝此時不禁想起來這個問題,當時刺客從皇後房間內飛出,被自己瞧了一個正著,可自己推門而入的時候,皇後安然無恙的坐在床上,直到看到自己出現的時候,皇後才麵露驚慌的向自己哭訴。
皇帝看向皇後,眼神中盈滿了懷疑。
如若那黑衣人真的是來刺殺皇後的話,皇後絕不可能這麼乖巧的坐在一邊,等候自己做主的,皇後定然會怒不可揭的問罪這些無能的士兵的。
看皇後的樣子,眼中閃爍著驚慌和掙紮,還有糾結,那黑衣人可能是皇後的人,而皇後此時可能正在糾結,有一些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跟自己坦白?
皇帝眉頭一皺,與皇後夫妻二十多年,皇後心裏麵的想法,皇帝可是一清二楚的,皇後之於皇帝不是那麼難懂的女人,皇帝看清了皇後內心的想法,一揮手,命令道:“都各自回房吧。”
皇帝:“徐統領,增加人手巡防,今夜的失職若再發生,朕第一個拿你是問!”
“是!”
“卑職告退。”
“兒臣告退。”
“臣妾告退。”
皇帝:“皇後受驚了,朕今夜便留下來陪皇後吧。”
皇後看向麵前的男人,平靜已久的內心泛起了波瀾:他這是在關心我?
皇帝和皇後躺在了床上,然而心思各異。皇後的腦海中一直在反複斟酌,考量,回想不久前發生的事情。
不久前:
穿著一身夜行衣的周霖來到了皇後休息的鳳棲殿,皇後身邊的人自然是認識周霖的,皇後宮殿的房門打開了,周霖輕鬆的走進鳳棲殿。
周霖單膝跪在皇後麵前:“屬下給皇後娘娘請安。”
皇後很不滿意周霖的深夜造訪,可是這周霖拿著山月的腰牌說有緊急的情報要彙報,所以皇後也就破例見一見這小人物吧。
皇後冷著臉問道:“你有何事急著稟報?”
周霖恭敬地回話道:“回稟皇後娘娘。下官調任東陽城為知府,上任已有月餘,最近發現東陽城中有異動,鎮守在東陽城的錢將軍在點兵,與東陽城外的起義軍首領交流頻繁,看兩人交情很深,不像是要開戰的樣子。而…不久前聖上前往皇家獵場圍獵,派人過來東陽城調查過狀況,錢將軍回複說無異常,可東陽城外有尚未歸順的起義軍,這種情況他並未稟報陛下,所以下官心中不安,所以前來稟明皇後娘娘。”
周霖:“不知錢將軍可有彙報自己的行動?”
周霖這話說的很隱晦,但聰明人都能聽懂,就是說著錢將軍和起義軍交好,皇帝又出來圍獵,錢將軍點兵了,總不是來保護皇帝的吧?怎麼想都覺得錢將軍要跟起義軍一起造反。
皇後聽完周霖的慌,臉色一沉:“你說這話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