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裔扳住衛雲雙肩:“雲兒,你直說吧,跟我需要有什麼隱瞞的麼?”
衛雲歎聲:“也不是別的,我知道王銘的下落。”
說著,就將當日在嘉陵江上如何碰到陸寅、王銘如何被殺的事情告訴了南宮裔。
南宮裔一聽,不禁皺了皺眉:“如果這樣……那就有些麻煩。”
衛雲拉住南宮裔的手:“為什麼?”
南宮裔歎聲:“其實當日,在南惠王府陸寅所說的三憂一患,正是我心中所想;原本打算讓他上任後著手處理官糧的事情,可此事卻需要王丞相幫忙。現在,那王銘若因為被官兵所殺,王丞相難免心生怨恨;再加上被革職,隻怕……會有異心。”
衛雲皺眉:“當日,在嘉陵江所見,我是覺得官兵們都太猖狂了些;阿裔,此番因為那個人是王銘,所以你覺得棘手;可你曾有想到,有多少老百姓,可能也這樣死於非命而對朝廷心生怨念呢?江山如舟,民可載舟亦可覆舟,隻怕此事,你需要上心些。”
南宮裔點頭:“你說的不錯。此事,我會記住。現藩王林立,軍閥橫行,朝中既沒有財權也沒有兵權,往往連地方官吏都難以控製;上傳下達,總有做歪的地方,待我廢黜了所有藩王,將軍權全部收歸於自己手中,一定要好好整治地方官吏!”
衛雲歎聲:“所以,你真打算讓陸寅上任推行官糧?”
南宮裔點頭:“官糧不推,財權就難以收歸於朝廷手中,所以,官糧必須推行。當日在蜀南碰到成桓時,他將廣陵的一切事宜全部托付於我,其中就包括廣陵富庶魚米肥田;我打算從廣陵開始試推官糧;至於京中,隻要擺平王丞相,官糧亦可推行下去。”
衛雲有些擔憂:“我還是那句話,官糧的事情,需要慎重。”
南宮裔不滿,又彈了彈衛雲額頭:“傻丫頭,那些事情,不是你該想的!你隻管一直陪在我身旁,永遠都不要離開我,以後給我生一堆孩子,我就會很開心。”
衛雲撇嘴:“又來拿我打趣!好了,知道我方才的話你不愛聽,你隻管做,我也就隻能盡力幫你。官糧的事,依照我看,除去借助王家的力量,必須借助商賈的力量。王家居相位多年,因和長臨城中各個壟斷商賈關係密切,才得以掌握財權;王丞相若推行官糧也必須和商賈們接觸。長臨城中,最有實力的米商,當屬錢家米鋪的錢三老爺。昔日在鳳凰台時我曾和他有些接觸,可以幫你去跑一趟,興許比在王家身下下功夫來得有用。”
南宮裔一喜,忙抱住衛雲:“雲兒,你真的太懂我!”
衛雲欣然一笑,輕推開南宮裔笑答:“皇上,你該上朝去了呢。”
南宮裔滿眼歡喜的看著衛雲,用力擁住她深情相吻,片刻,才轉身離開“雲水閣”。
衛雲看著南宮裔的背影,忽然有些悵然,想當年……念家也曾幫助南宮裔力排眾議推行官山法,自己今日協助南宮裔推行官糧,日後……又會不會落得念紅嬌的結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