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擊惡魔(1 / 3)

玄司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想必他昨天熬夜分析案件了。

叮咚——門口想起了門鈴聲。

我給玄司蓋上毛毯後前往玄關,從貓眼望去。門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警察局局長,也就是我的父親。

我連忙叫醒了玄司,讓他去洗漱。

“你一晚上不回家果然在這。”

父親不懷好意地嘲諷到。

“怎麼?我不能在這嗎?”

“你跟一個廢物在一起我就已經反對了,現在還同居!不給我臉了是吧!”

“這不關你的事。要不是你扣著我的身份證,我早就……”

父親明顯被我的強硬所激怒。

“總之,你現在跟我回家。”

他拽著我的手,使勁把我往外拉。

“這還這是難看啊!叔叔!”

“你說什麼?!”

玄司從房間中走了出來。父親暫時鬆開了手。

“你說什麼!你個廢物!”

“需要我重複嗎?叔叔!”

火藥味越來越重,感覺我如果插一句嘴就可能引爆了這炸藥桶。

“到現在才起床,這麼懶的人你配我女兒嗎?”

“也對,我昨天通宵幫你們這群廢物警察辦事,現在也能理解為什麼周光會說你們廢物了!”

“哦?難道你破了那件案子?”

“破解不敢說,但起碼比你們了解的多!比你們推理的多!”

“那你說說凶手是誰!”

“這我暫時不知道。”

“嗬,就你想破解?不可能!放棄吧!乖乖找份正經工作養家糊口吧!”

“如果我破解了呢!”

“如果你解開了,我給你一份工作,我也同意你和我女兒結婚!”

“好,定個期限吧!”

“七天為限,如果七天之後,你沒破解,就離我女兒遠遠的。”父親轉身準備離開。“還有為了公平,我這七天不對你們做任何行動,你自己看著辦吧!”

父親把我的身份證扔在地上,門也不關地離開後,隻剩下我們四目相對。

“你,真的有把握破解這起懸案嗎?”我盯著他剛瞪得像銅鈴一樣的雙眼問到。

“我沒把握,隻是現在有一點線索罷了,運氣好的話,你就可以和我在一起了!”

我抱著他,感受到了他說話時的緊張。

“你的心跳很快呢!剛才你其實很慌吧!”

“嘛,算是吧!”

他摸了下我的頭,轉身掙脫了我。

“我要出去幾天,你願意來就來,不願意就在家待著吧。”

他說話時喪失了剛才的咄咄逼人。我囁嚅半天,等到看見衣裝整齊,身背雙肩包的他已經出門後才開口叫道:

“我去!”

“那你要照顧好自己!”

我們乘坐公交車來到了市中心,步行幾分鍾後就到了一家大酒店。

我們開了一間房間。

他把背包扔下在床上後就急匆匆地走了。

我禁不住好奇心的驅使,打開了他的背包。包裏麵全是我給他的案件資料和照片。

我癱在床上,心裏很是擔心他到底能不能破案。

不對!我拍了拍兩頰,這是我們兩的事,怎麼能讓他一個人抗下所以呢!

我打開文件夾開始閱讀。

已近傍晚,斜陽穿過玻璃刺在我的背脊上。我轉過身對著那份朝氣伸個懶腰。

夜逐漸迷漫在東半球,昏黃的月光已在天邊亮起,夜晚的霓虹燈競相爭豔,編織起了一道絢麗的風景之城。

下麵的步行街到處是步履悠閑的遊人,汽車的警鳴聲此起彼伏。

一對對情侶有說有笑地逛著擁有五光十色的鮮豔招牌。

我突然心生羨慕,等他回來一起去逛逛吧!但這似乎已成為奢望。

我讀完了全部文件時已是亥時。這時我才發現肚子空空如也,忘記吃完飯了啊!

我撥打了電話給玄司!

“喂,玄司你在哪?”

“我在回來的路上。”

從電話那邊傳來幾聲鳴笛聲。

“那你帶些吃的回來吧!”

“你還沒吃嗎?”

“嗯”

我捂著肚子,默默心疼自己幾秒!

“好的,我知道了!”

他到酒店已經近子時,一進門就把吃的給了我。我雙手接過後,看著滿臉疲倦的他癱倒在床上,沒過多久便響起了鼾聲。

星空颯遝,遠處了宇宙向地球的靈魂發來問候。

人群散去,街道陷入了一片寂靜,隻有酒鬼還遊蕩在各處,跌跌撞撞的樣子像極了慘綠愁紅。

給他蓋上被子後,我吃起了遲到的晚飯!很是慘淡!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時,玄司已經整理好了我昨晚翻得亂七八糟文件,但人卻無影無蹤了。

我決定幫他一把,因為這關乎我們兩人,我不忍心讓他一人抗下所有,這樣對他太殘忍了!

洗手間的燈還亮著,我記得我昨天是關了燈的啊!難道說,玄司起來時天還沒亮!

我匆忙洗漱打扮了一番,就奪門而出。

街上已經繁華再現,人們活在嘈雜的人群中,忍受著來自他人貶語。

周光的嫌疑最大,我決定第一天先去拜訪他,但心裏還是不敢和大胡子老男人相處一室。

四月的微風,夾雜著花香,輕輕吹拂路人的臉頰與兩鬢。

坐著地鐵我來到了周光所在的公寓。

“請問有人在嗎?”沒聽到回音,我敲了兩下門。

難道不在家嗎?還是說仍在酣睡!

周光隔壁的房門嘎吱一聲,開了。出來一位麵龐白皙,秀發及肩的二十多歲女人。

“你在幹嘛?”他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看來是我打擾了她的寧靜!對我我愧疚不已,臉漸漸泛紅。

“我來找一位叫作周光的長胡子老人。”我勉強正眼看著她。

她很漂亮,是我不能相媲美的。

“他啊,好久前就搬走了。”

“那您知道他去哪了嗎?”

看來她還是很好說話的。

“我不清楚,但他說過要去離妻子兒子比較近的地方。”

我打開文件夾,翻到了那個名叫玉天堂的墓地。

“那您知道玉天堂在哪嗎?”

她抽了一口煙,吐出的煙霧繚繞在她周圍,如見仙女下凡似的。

“在xx路……那裏。”

道謝後,我打了出租車前往玉天堂,突然發現我問地址是多此一舉,看來我還是太稚嫩了,無法在刑偵上有所成就。

到了墓地,我走進管理所,問了附近有沒有一個叫周光的人。

“周光?我知道啊!”

我兩眼發光,精神集中,害怕錯過任何一個字眼。

“他經常來這裏看祭奠他的妻子兒子。”

“那您知道他現在住在哪嗎?”

“我記得他說過就在這附近租了一間小房子。”

“能告訴我大致方向嗎?”

“你是警察嗎?”他開始懷疑起我的身份。“如果你是警察就別打聽周光先生了!我看著他這麼多年,也覺得挺心酸的。”

我即速否認了我是警察,應該說我本來就不是。

他拿出登記本,攤在桌上,指著其中幾個地方。我湊近一看,格子裏密密麻麻地寫著幾月幾號,周光,聯係方式無。

“你不是警察就好,雖然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老板長歎一口氣,仔細端詳著我。

“如果你不是去刁難他的,那你就往東北走,看見一條河,從河上的小橋走過,應該能看見一教堂,往教堂左拐,走一兩百米應該能看見一間小房子,那裏就是他現在居住著的地方。”

我深深地鞠了一躬來表示我對他的感謝。

照著他給出的方向,我來到了一條名叫死水的小河。一開始我很是好奇,為什麼叫死水呢?後來我漸漸地明白了。

河的一側是小竹林,竹木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河麵上,顯現出來扭曲的一幕。陽光親切地撫在它們頭頂,茂葉似碧綠的華蓋,將在它下麵長眠的人給予一片恩惠。

墓碑旁的小筍向世界探出腦袋,但它馬上就受到了突如其來的鞭炮的驚嚇,身材弱小的它無助地仰望這群人,希望人們憐憫它,還它一份寂靜。

走過小橋,看到了十字教堂,沿著左側馬路我快步前行。小弄堂的風總是無名驟起,吹過我的耳際,向四周退散。

弄堂的盡頭有一間滿目瘡痍的小屋,牆體斑駁陸離,甚至連門都已破舊到合不攏。

我往裏麵探頭探腦,四十多平米的小房子隻有簡陋的生存必需品,可謂是家徒四壁。

突然我嗅覺身後襲來一股煙酒味,一個曆經滄桑的聲音挨在耳邊輕響。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轉身一個機靈,把我嚇得險些魂飛魄散。

“請,請問您是周光老先生嗎?”

“是我,我聽老陳說你找我,就那個墓地管理員。”他仰天把酒往嘴裏灌,又有一部分從嘴中漏了出來,打在了衣襟上。“所以,有什麼事嗎?”

“其實。”我鼓足勇氣!“其實我是來調查長孫一案的,但請您放心我不是警察!”

“不是警察你查個屁!”他的語氣充塞著不屑。

本以為會拒絕我,但他居然說不嫌棄就到裏麵來談吧。這出乎了我的預料。

“我這不是小女生待的住的地方,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他一屁股坐下,木椅子吱嘎作響。

“五年前的案子,到底是不是你幹的,你到底是不是殺死長孫的凶手。”

可能被我一臉的嚴肅逗樂兒了,他哈哈兩聲。

“我沒有殺長孫。”

“但明明那天晚上有人指證你去了夏鸞山。”

“我是去了,但我難道不能去遛彎嗎?”

“有誰回去那裏遛彎啊!”我氣地頓時站立。

“你先冷靜一下。告訴我為什麼這麼想抓住凶手!”他從褲口袋裏掏出一包劣質煙和打火機,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