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妃輕蔑地看著納蘭明殊,不屑地道:“九公主,這熔玉可是極為罕見的玉,而這白玉觀音,分明就是暖玉製成。”
“就是,這該不會是皇後自編自導的一場戲吧?就是想扳倒燕貴妃娘娘。”
“還有那個廢材,怎麼可能認得什麼熔玉,連暖玉都認不出來。”
後宮妃嬪們你一句我一句,納蘭帝臉上雖然也陰沉了起來,但是卻是嗬斥納蘭明殊:“九不許胡鬧。”
“胡鬧?”納蘭明殊冷冷一笑,目不斜視地看著納蘭帝:“有人三番四次迫害母後,兒臣不過想要嚴懲凶手,這也叫胡鬧?”
納蘭帝嘴唇微動,卻是隻冷哼了一聲,什麼也沒有。
納蘭瑞迦看著納蘭帝生氣,納蘭明殊咄咄逼人,便開口勸解道:“父皇,九兒還,現在也不過是過於擔心皇後娘娘。”
“是啊,九公主還。今可是還殺了東疆的煙蘭郡主,廢了本宮女兒的雙手。”一直不話的德妃,終於忍不住冷笑道。
“聽彈劾九公主的折子,可都是疊得高高的了。”
柳妃也趕忙冷嘲熱諷,話裏話外都是納蘭明殊的不是:“本宮也就不明白了,九公主三級的實力,怎麼能殺的了十級的煙蘭郡主。”
納蘭明殊在納蘭帝冰冷的目光注視下,卻是晃若未聞,隻淡淡道:“擂台之爭,死傷不論。”
還未等眾人接話,納蘭明殊話鋒一轉,看向燕貴妃,微眯起星光璀璨的眸子,道:“不過,聽聞國師大人已經回來了,國師大人見多識廣,想必不會認錯這熔玉吧?”
納蘭帝點頭,立刻吩咐侍衛去請國師。
許久,一身黑袍的國師便跟著侍衛走來,他頭發花白,胡子啦擦,看上去倒真有幾分滑稽,可身上氣勢迫人,威壓強大。
他一來便給納蘭帝行了一禮,當目光看到納蘭明殊時,眼中笑意一閃而過。
納蘭明殊朝著國事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眼底笑意更深了,然後才指著地上的白玉觀音道:“不知國師大人,可認得此物?”
國師機子的目光停在了白玉觀音許久,眼中閃過笑意,沉著身音道:“這是暖玉所製……”
“九公主,你清楚了吧,這是暖玉所製,可別到處攀咬汙蔑別人。”燕貴妃差點就笑出聲了,一雙鳳眸裏,滿是得意的笑意。
納蘭明殊挑眉,眸光猶如寒冰利劍,死死盯著機子,以至於他後背發寒。
機子看向納蘭明殊訕訕一笑,隨後輕咳了兩聲,一手拍碎白玉觀音,露出了一塊崎形的玉石,他拿起玉石道:“但暖玉之中,有熔玉,便是這塊。”
燕貴妃臉上笑容瞬間一僵,猛然跪倒在地,抹著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淚:“皇上,臣妾不知,國師為何要和九公主汙蔑臣妾。”
“汙蔑?”納蘭明殊挑起了秀氣的眉梢,看向機子,輕笑道:“國師大人,貴妃娘娘可是,你和本殿同流合汙呢。”
機子冷冷瞥了眼燕貴妃,眸光深沉寒冷,恐怖無比,聲音威嚴:“燕貴妃,詆毀本國師清譽的代價,你承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