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舞閣內有一處露的水池。
水池不大,池水在月光下清澈晶瑩,宛若一塊深黑色的美玉,池水之中,盛開了無數蓮花,蓮花之中又托著夜明珠,明珠璀璨將四周照耀得朦朧靜美,也清晰了眾人視線。
水池四周排滿了座位,這個時間,客人已陸陸續續入座了。
忽然之間——遠遠都傳來了悠然樂聲,水池中的蓮花都瞬間合上,四周燈火也瞬間被吹滅了!
四周一片漆黑昏暗。
明月出雲,月光朦朧之中,水池平靜的漣漪蕩起了波瀾,一個巨大的蓮台自水中緩緩升起。
蓮台通體晶瑩,宛若皓月白雪,在月光下光華流轉!
而那遠處渺茫的絲竹樂聲,也緩緩近了,忽然間,一個人影落在了蓮台上,四周一片昏暗,唯有湖心蓮台燈火獨明!
所有人也不由屏氣斂聲,屈著身子想要往前些,好看清那蓮台上的少女。
少女一襲火紅色霓霞紗裙,頭戴金釵,麵覆薄紗。才一落到蓮台,便開始翩翩起舞,紅綢紛飛,風情萬千。
一舞間更是花落花飛,花瓣紛紛
她的身姿極為曼妙,輕旋回舞間,更是翩若驚鴻,宛若遊龍,一時所有人都看呆了。
“蕁舞仙子!果然是一舞驚鴻啊!”
“是啊,真想知道,那麵紗下是何等絕色!”
而此時,池水邊上的一處,陌奕弦看著蓮台上起舞的少女,嘖嘖感歎,“機樓不愧是機樓,竟有這樣的妙人!”
“煙舞閣在南齊帝都,我們眼皮子底下,開了這麼多年,身後沒有勢力那是不可能的。隻是沒有想到,竟然是機樓!”韓孝歎道。
“機樓,也難怪機樓這般迅速和咱們嶺域比肩了。”祁燁道。
衛疾冷哼道:“哼!若非七爺這三年一直消沉,就為了找那個人,憑區區機樓,怎麼可能超過嶺域?”陌奕弦、韓孝和祁燁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無奈。
三年,都已經三年了。
那個人若真活著,怎麼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
何況,在當年那種情況下,誰敢保證她不是死無全屍了呢?
可即便如此,獨孤君還是讓嶺域在找,不停地找!
甚至因此中了毒宗的計謀,身中蠱毒,可獨孤君執還是在找。
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曾經那個冷漠殘酷、殺伐果斷、無情無欲、誌向高遠的獨孤王殿下,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祁燁歎氣道:“機樓這些年在與我們對上時,也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最要緊的,不是這個第一的地位,而是找到能夠抑製毒蠱的東西。”
“去五菱秘境看看吧,也許會有收獲。”
——
蓮台中的舞慢慢接近了尾聲,絲竹聲也漸漸渺茫了……
“這驚鴻舞可真是一舞驚鴻啊!”許徹震撼地點頭,她看向納蘭明殊,笑道:“保鏢,你這蕁舞仙子能跳出這樣的舞,該是何等美人啊?”
美人?
納蘭明殊心裏暗自苦笑,她看著蓮台上的曼妙少女,那一張神秘的紅紗下怕是誰都會認為,紅紗下該是驚為饒容顏吧?
可那不是,那上麵是一刀刀曾經屈辱的痕跡,一道道血淚混合凝結的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