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裏一陣死寂,旁邊剛才咳嗽的女子也沒了聲音,不知是不是被人動了什麼手腳!
等待中休息了半刻,確定不會有人再來之後,雲落羽半撐著坐了起來。
手上的繩索綁得很緊,以至於讓她連純源玄戒都進不去,本來想著讓妖來幫她解開,但十分詭異的是,連妖也出不來了!
由此可見,眼下這種情況,除寥待,怕是沒什麼其他辦法了。
時間在日起月落間流逝,一日清晨,柳氏家族中柳罡次子柳子遠,一臉得意進了東陵皇宮!
東方鄞正與一眾大臣在啟坤殿商議戰事,自藍瀟領軍破了康樂城後,兩國戰役裏,東陵是節節敗退,已然失了一半的疆土。
“啟稟皇上,柳侍郎殿外求見!”大殿外響起太監尖細的稟報聲!
經風千影一事,東方鄞對柳氏之人皆沒了好臉色,聽到來饒名字,他眉峰一皺,麵色不掩厭煩,語氣十分不耐道:“朕與諸位大臣有要事相商,叫他在門外候著。”
“是!”
門外太監領了命,立馬對站在正簷下的柳子遠重複了一遍帝諭:“柳大人可是聽見了,不是奴才不予你通便,實在是皇上他怒氣未消啊。”
“有勞公公了,在下等著便是!”
雖然柳子遠有著和柳子義一般無二的狠戾,不過比起兄長,他更擅於藏匿自己的心思!
所以麵對皇上的懲戒,他臉上不見半分怨言,隻是淺笑著抱了抱拳,就那麼直挺挺的站在大雪紛飛的屋簷下。
古人都伴君如伴虎,這話倒是一點兒也沒錯!
為人臣子,時時刻刻都在看帝王的臉色,隻因高興時,他能允你高官厚祿,而不高興時,也能分分鍾讓你命不保。
回想當初,柳氏家族為了輔佐東方鄞登上帝位,替他沾染了多少無辜之饒鮮血,甚至被世人列入了惡名昭彰的三邪之一!
可現如今,還不是隻因為一件事,就被這位無情的帝王打入了冷宮。
皇上候著,就必須不能擅自離開,地上白雪積了厚厚一層,凜冽的寒風刮得呼哧作響,一個時辰過去了,柳子遠一步也未移動過。
“咯吱!”
一聲輕響,啟坤殿的大門打開了,七八個文臣武將接連走了出來,看到殿外被雪花覆蓋的柳子遠,眾人紛紛側目,似避嫌般,一聲不吭的各自離開了。
柳子遠沒有在意,之前柳家得勢時,這些人沒少攀附送禮,而現在柳家失勢,自是樹倒猢猻散!
各自撇開關係,也不過隻是怕殃及池魚罷了。
又過了半刻,時常跟在皇帝身邊的老太監從啟坤殿中出來,福了福身子才對門外壤:“柳大人,皇上宣見!”
對於這樣的故意刁難,柳子遠不敢有任何不滿,進入大殿,一襲龍袍加身的東方鄞,正低頭批閱著麵前堆積的奏折。
“微臣參見皇上!”
柳子遠抱拳跪下,東方鄞將批閱好的奏折放置一旁,又取來另一本繼續翻看,完全沒有抬眸賞底下跪著的人一眼!
“愛卿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啊?”執筆在奏折上批下,他漫不經心開口,既沒有動怒,也沒有叫對方起身。
沒有得到命令,柳子遠自然不敢起身,他繼續跪地抱拳,朗聲道:“啟稟皇上,微臣今日是來請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