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君釋喉嚨腥味聚集,張嘴就是一口淤血噴出!
然,就在他腳步虛浮、強撐不住時,遠處,一抹在強勢光芒覆蓋下,足以讓人忽略的風箭,穿破黑白氣流的阻撓,直直朝著夜君邪身後襲來。
那風箭力量堪比圓月,在千鈞一發間,當偷襲者以為達到目的時,夜君邪不躲不閃,隻冷哼一聲,周身黑氣自動形成屏障!
“哢……嚓……”風箭撞到屏障,碎裂聲不輕不重,剛好傳入偷襲者的耳鄭
“砰!”
響聲再起,隨著最後一輪圓月消逝,一股龐大的反噬力量直擊心海,君釋再也忍不住,後退數步!
鮮血順著唇角染紅了衣襟,手中灼陽似重如千斤般,叮的一聲,掉落在地。
“神子!”
就在君釋即將倒地的瞬間,一身輕裝的風欻焦急現身,身形閃過,他一手拿著疾風弓,一手扶住了前者癱軟的身子。
“風……風欻!”
看清來人,君釋勉強虛弱的低喚一句,隨即,他隻覺一股黑暗席卷腦海,然後,耳畔再聽不到任何聲響。
風欻的突然到來,夜君邪並沒有過多驚訝,對於他從自己麵前、大搖大擺的將君釋帶走,他也沒有阻攔,隻是以一副看戲的姿態,好整以暇的看著那兩人一路離去。
數息後,風聲漸逝,人影不再,平原恢複了寂靜,若非那滿地枯竭的草木和傷痕累累的土地,任誰也猜想不到,方才簇發生過一場鏖戰。
風欻悄聲將君釋帶回軍營大帳,給他服下止血的丹藥後,又花費了整整一夜時間,來抑製他已經被嚴重反噬的神識!
旁邊大帳裏的人在生死邊緣遊走,而另一邊的雲落羽卻是全然不知,她閉眸盤腿靜坐於榻,全心沉淪修練,就連方才那地動搖的異像,也半分沒有感受到。
翌日大早,雪停了,氣溫雖依舊寒冷,但高空卻已掛起了久違的太陽。
起初為了造勢,南暮軍隊建的營帳隻多不少,蘇淺沫等人雖每次都是在雲落羽這裏吃飯,但住所,基本都是各自一處!
一番洗漱後,雲落羽換了身禦寒的輕裝,墨發用一根絲帶隨意束在肩後,臉上不施粉黛,整體簡單卻又顯得幹淨素雅。
揭開門口的垂簾,還未走出,雲落羽仰頭就看到一人,滿麵疲憊的矗立在自己門外!
“風欻?”
看清對方麵孔,她一時訝異,想問他為何在此,但目光觸及他眼中的血絲和急切,立馬避輕就重,問道:“出什麼事了?”
沒有回答,風欻上前幾步,語氣沉重道:“君釋出事了,我記得你是煉丹師,對吧?”
君釋出事?
雲落羽聞言,腦子仿佛被什麼重擊了一下,來不及多想,她柳眉一皺,立馬快步朝旁邊的營帳走去。
大帳內,那略顯深沉的床榻上,一襲白衣如雪的君釋,正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
他的氣息很是微弱,平日溫潤的臉上蒼白如紙,雙眸緊閉,峰眉微微皺起,額頭薄汗一滴滴溢出,光是看起來,就知道此時他必定是痛苦萬分。
想起君釋一直以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形象,雲落羽一時難以想象,究竟是誰能讓他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滿心疑惑下,她問道:“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