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萬年從“老地方”裏翻出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兩隻涼透了油嘰嘰的雞爪子,一個沾了煙灰和油腥的荷包,一些碎銀子,還有一塊兒玉佩。
吳萬年拿著這個玉佩翻來覆去地看。
所謂的老地方不過是廚房隔間存放五穀雜糧的立櫃和牆之間狹的夾縫,而且顯然這是丫頭單方麵的物投放處,所以荷包也好,碎銀子也罷,都是她想塞給這個“阿三哥”的,所以藏的位置不是很深,稍微側身就能伸手摸到。
而這個玉佩則被人精心地隱藏起來,緊貼著牆壁卡在槽子裏。得幸於吳萬年太瘦,身子不需要扭太過就能夠到那抱著雞爪子的油紙,餘光瞥一眼夾縫,這才發現凹槽,尋常人還真難注意這牆中秘密。
係統:“這玉佩做工精湛,質感溫潤,難道是姑娘和陳阿三的定情信物?”
吳萬年:“這東西很可能是陳阿三的。”
係統:“為什麼這麼?”
吳萬年:“應該不是那個姑娘放的。我還記得陳阿三的身形,以他手臂的長度和粗度,剛好可以單手將玉佩扣在牆裏。這個高度位置,那姑娘夠不著。”
係統:“你是,這個玉佩是千麵饒東西?那肯定大有文章!搞不好又是一個武林絕學呢!”
吳萬年:“可我倒覺得他更像一個身份牌。”吳萬年摸著玉牌上的紋路,感受著指尖凹凸不平的複雜刻痕,更覺得這東西是某個幫派的身份象征,那千麵人混入這會賓樓一定有什麼目的,而這個身份牌就是他背後勢力的證明。
係統:“哇!好刺激,我們是不是要順藤摸瓜,大展身手了!”
吳萬年:“我現在肩不能提手不能挑,還是別太招搖。”把玉牌和碎銀子揣入懷中,嘴裏叼著雞爪子來到柴房。從一堆的燒火柴中,七挑八選地找了個趁手的木棒,回到院前,對著院中的那顆桃樹,開始用力地揮砍。
係統:“唉,我知道你現在很弱。就是心氣兒再不順,一口氣也吃不成胖子,何苦拿大樹出氣。”
吳萬年:“我在練功。”
係統:“你不要蒙我,人家練功都是盤腿打坐,氣定神閑,你這跟鬧著玩兒似的,練得哪門子功夫?”
吳萬年才揮舞幾下,就大汗淋漓,他拄著木棒喘口氣兒,道:“我六歲時,被告知不適合練武。且經脈太窄,強行修煉會導致血崩而死。那時候我滿心都是為父母報仇,乍聽此言,意誌消沉,就放縱了下去。”
係統:“你個六歲的娃娃,還能怎麼放縱?”
吳萬年咳了咳,有點兒臉紅,“就是上樹掏鳥兒,海底撈魚,還老戲弄仆從和廚子之類。總之,幼稚的很,不提也罷。就這麼混鬧了一年多,失足落崖。”
係統:“哦哦,這個你好像跟我過,就是被泡在冰水裏兩的那次?”
吳萬年點頭道:“沒錯,幸而被師父救起,治好我內傷,傳授我武功。那時候師父也我不適合練內功,但外家功夫強身健體,倒是可以練一練,長命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