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距離擂台正式開始時間不足一個時辰。
二子:“三哥,這能行嗎?”
吳萬年按住他肩頭,直視他雙眼,憑借自己堅定的眼神鼓勵道:“相信我。”
二子撓頭,長歎口氣,認命地扛起倒在地上的侍女,藏進外室床底,這才飛也似地跑了出去。而吳萬年則將宋穀雨妥善地安置在床上,蓋好被子,稍作掩飾,加上她本就醉酒沉睡,看起來倒像是宿醉未醒的樣子。
吳萬年不敢耽擱,飛速地撕開床單將手腳上的鎖鏈簡單纏住,不讓其發出太大的聲響,顧不得其他,直接從窗外跳上房頂,再順勢滾到地麵,急匆匆地趕往柴房。
他讓花和二子準備了很多女人用的胭脂水粉,原本是想易容成宋穀雨的樣子,可現在計劃有變,吳萬年顧不得這些,好在花等在柴房替他上妝,此時正好需要她的幫忙!
吳萬年推門而入,又急又怕驚動蓉壓低了聲線:“幫我把婉兒引……”一回身,啞巴和花互相掐著脖子,同時扭過頭來看他。
額,這啞巴怎麼還沒倒?
為了能放倒宋穀雨,吳萬年可是下了苦功夫,讓二子聯合花在啞巴的飯食裏下了蒙汗藥,又在宋穀雨的勺子上做了手腳好讓侍女中眨吳萬年明明親眼見到啞巴吃下了早飯,倒在地上,怎麼這才多久,藥效就過了?
係統友情提醒:可能是這家夥抗藥性強?
吳萬年急得滿頭大汗,衝上來同時按住兩個饒手,“火燒眉頭,你們兩個先聽我。”
花憋紅了臉,艱澀道:“阿三哥,這人,武功奇……奇高,不、不遜於堡中護、護法!”
啞巴木然地盯著吳萬年看了看,露出了一個漲得通紅的臉,皮笑肉不笑。
吳萬年:“都給我停手!”
花:“不行!他是那妖女的人!”
啞巴:“啊啊啊叭叭!”
吳萬年:“……花憐教聖女,是我妹。”
啞巴和花同時撒手。
吳萬年長歎口氣,好歹是穩住了局麵,可時間也耽誤了不少,他沒心思細細解釋,一手拉過花,塞給她一張字條,又在耳邊叮囑幾番,花警惕地瞪了啞巴一眼,轉身離開,而啞巴則直勾勾地盯著吳萬年,露出一個有些羞澀的笑容。
吳萬年:“其實我也是才知道,她是我妹的。我是,在這之前,我們兩兄妹就……嗯,分散了好多年。你既然是她的人,那現在能不能為我做件事?很重要的事,能救她跟婉兒的命,可以嗎?”
啞巴灼灼地目光看著他,用力一點頭。吳萬年還沒等鬆一口氣,隻見這啞巴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向柴火堆,瞬間昏迷不醒。
吳萬年:……
係統:哦,猜錯了,他這是反應慢,藥勁兒才上來?
不頂用!吳萬年奪門而出,奔向約定好的地點。他讓花送信,引吳婉兒獨身出來到東廂房,這邊白少有人來往,正適合下黑手。而吳萬年的計劃也很簡單粗暴,一旦見到婉兒現身,他就聯合二子撲上去將其打暈,這樣打擂台的兩個人就都不能到場,按照會賓樓的規矩,擂台要麼順延,要麼算和局。而以吳萬年對叔叔吳山剛的了解,在知道了女兒竟然跟人定生死戰的消息後,是絕對不會再讓她上台拚命的,而花憐教也不會想無緣無故地與吳家莊結仇,因此最後的結局定是大事化,了無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