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毀容(1 / 2)

嶽陽樓正廳懸空一座吊椅,繩架上爬滿了綠植,插上芬芳的鮮花,輕薄的席幔垂下,無風也會微微擺動,稱得裏麵的人飄飄欲仙,便是隻恐龍坐在上麵,也有了神韻。

何況是彈得一手好琵琶的,秦楚姑娘。

空靈的琵琶音帶著柔和的內力,讓人有一種如臨仙境的感覺。閉上眼睛,仿佛能看見遍地青草,又仿佛能聽見神鳥的召喚。秦楚姑娘隻在武林大會期間出台獻藝,過了這村兒可沒這店,吳萬年的剁椒魚頭賣得快,這才有機會一睹芳容。

宋穀雨撇嘴:“裝模作樣。”

吳萬年不讚同:“且不這曲子能不能真的治愈內傷,但從欣賞的角度,也是很難得的技藝。你幹嘛詆毀她。”

宋穀雨更氣了,捅一捅啞巴,“啞巴你,好聽嗎?”

啞巴使勁兒搖頭,極力附和。

吳萬年無語地翻個白眼,不跟這對兒一個鼻孔出氣的主仆一般見識。

曲子即將結束,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一柄飛劍橫空而來,撕拉一聲割斷了勾住吊椅一腳的繩索,秦楚姑娘一聲驚呼,整個人都平了扶手上,懷裏的那琵琶就這麼半空中砸了下去!

好些人都跑過去想要接住,唯獨一道飄逸的身影斜下裏飛出,瀟灑異常地接住了這琵琶,衣袂飄飄地落在了二層樓的欄杆上。

竟然是莫涯。

麵冠如玉,氣質非常,相貌俊朗,實在是翩翩佳公子。

佳公子把琵琶往身後一背,指著三樓道:“剛才是何人斬斷繩索?”

三樓悄無聲息,好像整個樓層的人都睡死過去般。

吳萬年眉頭緊皺,有點兒生氣,“他憑什麼去接琵琶。”

宋穀雨看好戲道:“你是吃醋他接了秦楚姑娘的琵琶,還是痛恨他背著你的婉兒姑娘勾搭別人?”

莫涯拔出腰間佩劍,劍尖直指三樓某房間,“閣下是敢做不敢當嗎?”

門忽地被推開,柳茹玉走了出來。莫涯飄逸的身形差點兒沒從二樓摔下去,話都結巴起來,“柳……嫂子?”

柳茹玉臉微紅,對已經被人拉上樓梯的秦楚姑娘點頭致歉,這才道:“方才是我在房中練劍,不心……”

“什麼時候柳家鏢局的人,也開始勤學苦練了。”徐文鑫仰著脖子,從人群中脫穎而出,“不過就你們柳家鏢局的那套功夫,便是再勤學苦練個十年八載,也沒什麼用處。若是運氣好的話,也許以後能在武林榜上進個前500名,也是好成果了。”

雖然自家功法確實一般,但被人這麼堂而皇之地罵,柳茹玉便是再好的脾氣也生起氣來,“閣下與我柳家鏢局可是有仇怨?”

徐文鑫哈地笑了一聲,不等話,柳茹玉身後房間裏殺出了整個腦袋蒙住的楊燕。

“我要殺了你!”

這一聲怒吼包含著極大的怨氣,從而降,恨不得同歸於盡。徐文鑫是用毒的好手,擅長近攻卻不會用劍,曾戊抬手而上,一把倒鉤槍穩穩地扣住楊燕的劍尖兒,稍稍用力這麼一挑,楊燕隻覺一股強勁的內力從劍把處傳上臂,手腕酸麻,竟是連劍也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