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憐教不同於妙化宮人宮,新宮主是過於低調,又孤立於江湖,故而遇難無人相救,便是再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花憐教是江湖老牌幫派,教眾甚多不,各種高手更是江湖上叫得響名號的。故而這群道貌岸然的武林正義者們,隻敢烏泱泱地鬧到花憐教門口,讓教主交出魔頭來。
魔頭是不會給的,憐花教主甚至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然而那魔頭派人傳了訊息,是不日會親自登門拜訪,給諸位豪傑們一個交待。眾人這才退散,然而他們沒有等到魔頭的自我反省,反而在當夜晚,十幾家盟友被屠殺,那魔頭帶著頭號走狗千麵人,幾乎在一夜間血洗了半個武林。
他是在為自己的義妹,報仇雪恨。
這下子不是魔頭也是魔頭了,更何況江湖人嘴碎,更是將他吃饒法傳的有聲有色,憐花教主勸不住,隻好對外聲稱已將此人逐出門派,各大派想報仇的自去尋人便是,與花憐教無關。
後來眾人終於將魔頭逼入絕境,憐花教主親至,親手將魔頭打落懸崖,清理門戶,這才保住了花憐教百年聲名,武林人也消停下來。
“這個可憐的笨蛋,就是我爹,宋武。”宋穀雨咬牙切齒道:“教主當年便極力勸他退隱江湖,可這家夥是個死腦筋,妙化宮慘案讓他發了狂,竟是想要整個武林陪葬。他也不想想,憑他一個人,能做什麼?也不為那懷胎數月,尚未臨盆的妻子考慮考慮。”
吳萬年腦袋嗡嗡作響,師父竟是十幾年前武林聞之色變的吃人魔頭?那親手把師父打落懸崖的憐花教主豈不就是……不對,他並不是要殺人,否則師父如何能在崖底活下來,卻隻是瘸了一條腿?
宋穀雨繼續道:“他殺紅了眼,在教主打他落崖前,曾揚言妙化宮宮的人早晚會來討回公道。那些瘋狗們自然知道自己造的什麼孽,故而對宮二字恐懼不已。哼,不過是心虛罷了。”
吳萬年顫聲道:“那,知道是誰人陷害……”
“不知道。”宋穀雨一拍桌子,壓製不住怒火,“但當年永泉山莊的莫問是爹的至交好友。教主曾爹把他當半個徒弟,青囊相授自己修煉的經驗,可最後偏偏是這個莫問打了頭陣,偽造了各種證據陷害那個笨蛋——若不是極親近的人,哪裏能得到如此詳細的佐證。我雖不知幕後主使何人,但我要莫問全家,陪葬。”
吳萬年沉默地望向窗外,事情的真相竟如此殘酷。他敢肯定師父不是吃饒魔頭,否則崖底十年,他早就被拆扒幹淨,哪裏還能活到今。再者整件事情都偷著詭異,怎麼那家人慘死還帶著人齒痕便疑心到師父頭上,又是什麼證據將罪名指向了師父?莫問又在其中扮演著什麼角色?
吳萬年越想心中火氣越盛,師父本不用一生飄零,那時候他妻女雙全,又跟憐花教主是師兄弟,武功一流江湖英才,卻被人陷害至此,便是吳萬年再無欲無求,麵對如此深仇大恨,也雙目赤紅,心火滔。
宋穀雨:“算起來,我也跟妙化宮關係匪淺。宋文成,我得提醒你一句,既然你妙化宮傳饒身份曝光,那些心中有鬼的人定會找上門來截殺。你最好寸步不離地跟著我,要是自己一個人不心死在外麵,可別師妹我沒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