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這該死的傳人(2 / 2)

這人還真會順杆子爬。拿一個百名開外的對牌,要吳萬年打進前十?底下哪有這種好事。吳萬年都氣樂了,剛想反駁,卻見吳萬全從樓上一躍而下,見到吳萬年,表情熱情了起來。

“吳情公子。在下正想找您討教刀法一事,不知此時是否方便。”

吳萬年麵巾下的表情,別提多別扭了。

他們兩兄弟從一起長大,可吳萬全賦異稟,骨骼驚奇,從就是叔父吳山剛重點培養的對象。當吳萬年還尿尿和泥玩兒的時候,吳萬全已經在蹲馬步紮根基;當吳萬年開始騎雞攆狗的時候,吳萬全已經在雕琢招式,熟悉心法;當吳萬年被告知這輩子都無緣內功,隻能當個普通饒時候,吳萬全已經刀法有所成,板著張臉,當這個隻大了自己幾個時辰的堂兄,是空氣。

吳萬全不喜歡自己,這是吳萬年從很的時候就認識到的一點。

可要吳萬全恨到要他死,吳萬年是怎麼也不信的。盡管他懷疑當時的那個蒙麵人就是吳萬全。若果然如此,吳萬年倒是可以直接問,按照吳萬全的性格,做了就絕不會推脫。就連係統也曾建議他易容成莫涯去試探一番,隻是吳萬年一直沒有下得了決心。

打從心底裏,吳萬年就排斥試探吳萬全這件事。

“不太方便。”吳萬年別別扭扭地道:“我的刀法,未必比吳少俠強多少,少俠過譽了。”

吳萬全坦然道:“吳情公子謙虛,我是真心實意討教。”上前一步,壓低聲音,“且會賓樓一戰,我也想知道吳情公子易容成家兄,所為何事。”

這還是第一次在“外人”麵前,吳萬全喊自己為“家兄”。

吳萬年心情無比複雜,但既然連會賓樓的事兒都敗露了,他再推脫就不太好。幹脆鬆開手放了徐文鑫,指了指腳邊的對牌,跟著吳萬全離開。

徐文鑫揉著手腕兒一臉忌憚地看著吳萬年離開,等兩個人身影全無時,才對曾戊道:“宮功法好生古怪。”

曾戊撿起地上的對牌,丟進她懷中,“妙化宮豈是好惹。”

徐文鑫年紀雖輕但也聽過當年的慘案,頓時感慨道:“若不是為了絕世秘籍,那夫妻倆的孩子如今也該跟我差不多大。可惜,造化弄人。”

曾戊瞥他一眼,一句話沒扭頭就走。

“喂,我不就了一句你偶像嗎?至於給我甩臉色?”

“那你實在誇他死得早嗎?”

“我就是這麼一!你瞧你這人。當年不就遠遠地見過一麵,怎麼跟個思春的姑娘似的,念念不忘十幾年!”

曾戊惱怒道:“你懂什麼!他當年如何驚才絕絕,一柄長劍江湖罕見敵手。若不是……”拳頭緊握,牙關緊咬,憤恨道:“若不是那些人逼迫,若不是為了妻兒,他也不會與那些人同歸於盡。如若不然,如今這江湖,定是另外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