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萬年果然在後山的石窟前找到了教主。
心中忐忑,卻不敢太過顯露。吳萬年站在白衣教主身後,輕聲問道:“你是誰。”
那人微微側頭,隻給了他一個尖銳的麵具下巴輪廓。
吳萬年再次質問,“你究竟是誰!”
教主微微抬起手來,手中的長劍在半空中輕柔地挽了個劍花,吳萬年雙目赤紅,不敢置信,“你不是我師父,為何會這套劍法的起手式!”
那人又將劍換到左手,如刀般揮出,卻再次令吳萬年膽寒,“你還會師父的刀法!”
那人冷笑一聲,棄了劍左右開弓竟自己與自己打了起來,一招一式具是攻擊要害,分毫不讓!若是再這麼打下去,他非要把自己雙手打殘不可!
吳萬年提劍加入,那人卻同時左右手攻擊而來,吳萬年相當於以一敵二,又都是絕頂高手,幾下便見了血,狼狽地半跪在地,高聲大喊,“教主!你清醒一點!”
可教主彷如著了魔般停不了手,吳萬年猛然想起前情,翻身滾到一個倒在地上的墓碑前,一掌劈下,深入土中拽出一壇子酒來,狠狠地拿酒壇子砸向了教主的門麵!
雙手同時來接,穩穩地將那酒壇子抱入懷中,吳萬年飛身而上,單手揭開麵具,將趁機拿出的第二壇酒,整個兒倒在了臉色蒼白的教主頭上!
教主渾身一抖,周身酒氣直衝大腦,瞬間清醒過來。
吳萬年一把拽住他領口,“你剛才,把自己當成了誰!”
教主恍然鬆手,酒壇哄然落地,碎成渣滓,灑了兩人一身。
“!你剛才,到底把自己當成了誰!”
憐花教主神色出奇的平靜,他閉上眼深沉地呼吸,繼而緩緩地抬起手來,擦了擦唇邊的鮮紅,淡淡道:“這也是我想送你們倆個,離開的原因。”
吳萬年手一鬆,努力壓下心中的顫動,“所以,他是一個江湖高手。”
“成名多年,即便是我,也未必能擔”
吳萬年抿著嘴,逆著寡淡的月光,眉峰中全是戾氣,“是武林盟主?”
憐花教主嗤笑一聲,“他雖是高手,卻婦人之仁。活該被人利用。”
“那是五毒老鬼?”
“一個可憐的瘋子罷。”憐花教主搖搖頭,阻止了吳萬年繼續猜測,“為了你們的安危,我絕不會透露一句。”
吳萬年怒:“放你娘的狗屁!”
這驚動地的一句罵言,真真是把吳萬年這麼多年來的好脾氣全都散了去。
“為我們好?!教主,你真的知道什麼是為我們好麼?我的祖父、父母、師父,都被此人所害!你卻守口如瓶,覺得是為我好?!”吳萬年徹底發了瘋,“我是死過一次的人,我從地獄裏遍體鱗韶爬上來,不是來苟且偷生的!”
係統:嘀嘀嘀!警告!宿主不可以將重生一事透露他人!檢測到宿主情緒激動,可能會違反條約,考慮到甲乙雙方權益和本合同第二十七條約定,將在嘀聲後強製托管,托管期間宿主將失去對此身體的一切控製權。托管倒計時,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