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剛出五毒教大門,曾戊就追了上來。
啞巴手裏隻有一個薄薄的刀片,曾戊手中長槍往地上一戳,率先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你為什麼殺我五毒教的弟子?”
啞巴從懷裏拿出一個瓷瓶,正是五毒教人手一個的毒藥瓶子,也是鄭明明這一路用來威脅饒專用工具。瓶口上係著紅色細線,墜著個寫有鄭明明名字的紙板。
“她怎麼了!”曾戊忽然想起今是十五,正值子時,“你在哪兒發現的這個!”
啞巴亮出手中的刀片,刀鋒上還殘存著血跡,來自那個叫陳平的弟子。啞巴在藥房大門旁發現了這個鄭明明專用的藥瓶,隻能明她今確實去過藥房。
曾戊搶來藥瓶,打開嗅了嗅,又翻轉瓶子想要倒出毒丹,卻發現裏麵空了。
“她人呢?!人哪兒去了!”
啞巴搖搖頭,他也是出來找鄭明明的。
曾戊臉色瞬間變白,他強忍鎮定地把瓷瓶揣入懷中,手腳卻不自知地縮了起來,在啞巴麵前來來回回地走了幾圈兒,自我安慰道:“她大半個月沒來我這兒拿藥,這瓶子裏的毒藥肯定不是用在自己身上,肯定不是。所以,其實還有的救,隻要她自己不要碰毒,隻要她……”曾戊腳步一頓,急切轉向啞巴,“你會出來找她難道是,她現在在五毒林裏?”
啞巴點點頭。
很有可能,是被人騙去了這充滿了瘴氣的毒樹林裏。
“不一定,這個時間她沒理由進五毒林……你有沒有可能,這瓶子裏的毒她今沒用……”曾戊已經亂成一團,竟開始從啞巴這兒找安慰,“她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但不至於自己給自己喂毒?對吧?”
啞巴想起來鄭明明自己煮了一鍋爛藥喝到吐的場景,並沒有直接讚同曾戊的這個假設。
“不能耽擱。”曾戊拔出長槍,想了想,又從懷裏拿出匕首,遞給啞巴,“做最壞的打算。我跟你進五毒林找她。這個匕首你拿著防身,若是、若是看見她,你先別急著靠近,一定要喊我。還有,這個是避毒丹,瘴氣雖不致命但你們外人一定不適應,拿著它,若是,若是鄭明明攻擊你,你一定要跑,現在已經是子時,你一定要當心。”
啞巴打了個手勢:她為什麼要攻擊我?
曾戊裝作沒看懂,又把一包毒藥交給他,“這包藥你拿著,但切記不要在鄭明明眼前打開。如果遇見其他人,我的意思是,鄭明明自己是不會在十五這個日子亂跑的,一定是有人誘拐或者挾持,如果你單獨碰見這個人,我再強調一遍,一定是單獨碰見他,鄭明明絕對不可以在旁邊,一定是這個去獨出現在你麵前時,你就把這毒藥丟過去,保準他倒下。”
從曾戊的這一堆話和之前的表現,啞巴隻能得出一個猜測:十五是個極為特殊的日子,在這一,子時這個時刻,鄭明明決不可碰毒。
到底為什麼呢?
啞巴收好這保命三樣,與曾戊一起深入山林。兩人在山林中分開行動,曾戊奔著他們五毒教人才知道的專用下山路徑而去,而啞巴,莫名其妙地走向了一個格外僻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