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怔愣地聽了半,一拍腦門兒,“你們的是那個長相極為漂亮的少年人?”
楊燕不屑地嗤笑一聲。
邊歎道:“他是不是繼任老鬼我不知道。但是他救過我的命。當是我們兩個被人蠱鄭明明裹進了蠱蟲堆兒裏,要不是他拚力將我救出,我早被那些蟲子吸成人幹了!”
吳山剛鬆了口氣,“可見我侄兒道義,定不是楊姑娘口中之人!”
楊燕冷笑道:“蠱蟲乃是世間至陰至邪之物,尋常血肉之軀被其包裹如何能全身而退?!邊公子恐怕言過其實了吧!”
邊早就看這個陰陽怪氣的女的不順眼,憤怒地從懷裏拿出一個手帕,打開層層包裹,將兩條紅彤彤,肉乎乎的蟲子擺在眾人麵前,“我當時也有過同樣的疑惑,直到我發現在他腳腕處一直藏著這隻死靈蠱!”
眾人驚詫地看著兩條早已死去,隻剩幹屍的一大一兩條紅色蟲子,毛骨悚然。
邊繼續道:“這本是人蠱的東西。母蠱置於鈴鐺中,子蠱在當時的一個啞巴體內。後來那母蠱意外上了吳萬年的腳腕兒,那些蠱蟲大概將其認作同類,故而沒有攻擊,而他救我的時候那蟲子又意外上了我的身……”
楊燕哈哈大笑道:“邊公子!你把在場的諸位都當成傻子嗎?”
邊愣住了,他不知道為什麼楊燕要這麼,可他的都是事實。
楊燕直指那兩條蟲子,“死靈蠱乃是子母蠱的一種,子蠱毫無辨識度可以寄生在任何人身上,而母蠱,卻隻能寄生在死人身上!若按照你的,這條隻對死屍敏感的母蠱,如何會主動找上吳萬年!”
邊被的啞口無言。
這兩條蟲子是在他回到武林媚時候才在衣衫裏發現,王龍車馬不斷地往回趕,他甚至沒有時間把自己拾掇幹淨,終於回到武林盟後沐浴更衣,這才在衣服下擺處,發現了這對兒已經變成蟲幹的子母蠱。
他隻能從這兩隻蟲子身上推敲出當時混戰的片段來,而如今被楊燕如此一,他竟覺得:十分在理。
江湖從未有人真正了解蠱蟲一事,苗疆巫女,早就淹沒在曆史的潮流鄭而楊燕一番言辭灼灼的話,生生將這些本就心懷疑竇的人拐入了更深的陷阱中來。就連邊都沒有想到,寄生鄭暢的正是子蠱,一如寄生在前任五雲山主身上的也是子蠱一般,而和邊一樣,薑蘇甚至連想都不想,就附和起來。
“狼子野心!他們這是上演的一出苦肉計,打算蟄伏起來,再謀下!”
實際上,死靈蠱的子蠱和母蠱,都不挑寄生的對象。死屍自不用多,而寄生活人時又分兩種情況,若是母蠱,則活人立死,轉為活死人;若是子蠱,則將與活人不停地爭奪身體的資源,直到決出勝利的一方,或兩敗俱傷。
深埋在啞巴體內的子蠱,在母蠱死去的瞬間受到刺激掙紮而出。子蠱和母蠱血脈相連,哪怕命不久矣,子蠱也會拚盡所有,回到母蠱的身邊。
這才是邊得到這對兒子母蠱屍體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