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嗓子那位道:“再厲害的輕功,再這箭陣裏也得被射成刺蝟。你有著時間不如去把遮光板都掀起來,我去查探。”
之後就傳來了逐漸放大的腳步聲。吳萬年知道有人即將進來,起碼會帶給他唯一的光源。他翻身落地,輕如羽毛,隨手撿起地上的一支利箭,迎著那腳步聲的方向摸索過去。
兩人越來越近,當一陣唧唧哢哢的機栝聲響起,笨重的門板被推開,吳萬年聽從係統的叮囑直接閉眼,隻靠耳朵準確地分辨出此饒位置,暴起傷人!利箭穿喉而過,那人連哼都來不及哼,直接倒進了吳萬年的懷裏。
係統:虧得我機智,不然你習慣了黑暗再驟見光亮,定是要難受的。嘿嘿嘿,咱們這先發製饒一招成了!
吳萬年抱著那人,抵住門板不動,另一人正在掀窗戶外的遮擋之物,邊忙邊問:“死了沒?那冉底死了沒?”
吳萬年沒有宋穀雨那口技,可嘶啞的聲音他還是學得來的,壓低了嗓音含混道:“你過來看。”
那人回頭,卻見同伴直挺挺地站在門板那兒向裏看,頓時譏笑起來,“你是不是傻啊,外麵的遮光板我還沒來得及掀,你怎麼可能看得見!”
吳萬年催促道:“你來看!”
那人不耐煩地罵了一聲,搖搖晃晃過來,吳萬年出手極快,拔出那屍體中的箭,反手紮入了後來者的腦袋。
兩人無聲無息地倒下,吳萬年終於鬆了口氣。已經被掀開的幾個遮光板透出光亮來,照清了這層的模樣。
正如係統預測,他繞著外圍走了一圈兒,唯一能撬動的窗板正對著一個箭陣,這機關空間是單獨隔離而出,也是正六邊形,甚至把上下層樓梯也包含進來,可見防得十分周全。拋除這機關黑匣子,外麵別有洞,直達頭頂的書架上密密麻麻地擺滿了書筒,一股濃鬱的墨香氣在空氣中彌漫,與地上兩具屍體的血腥氣混在一起,十分格格不入。
吳萬年將滿手的血漬在身上擦了擦,他心翼翼地走近這些書筒,上下打量,最終拿起了眼前的這一個。書筒外麵以白蠟密封,上麵翻著淡淡的銀色粉末,吳萬年懷疑是毒藥,不過他不怕毒,頂多會有些惡心難受,大力搓開蠟封,拔出筒塞,將裏麵的書拽了出來。
一本古籍。
上麵的字吳萬年甚至都看不懂。他翻了翻,從書名到作者,從首尾到內容,還是不敢確定。
係統:這是甲骨文。我的,原來你們這兒那麼早就有人開始研究武學。厲害厲害。趁此機會我正好考考你,就你手指頭比劃的這一行第一句話,認識嗎?
吳萬年努力辨認,嘀咕道:二、二喜雲川?
係統:……
吳萬年:什麼意思?這是本輕功?跟雲一跳差不多的那種?
係統:傻逼,是上善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