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姑奇怪地盯著張三看了會兒,可惜並沒從那雙真摯的眼睛中看見嘲諷或者不滿的情緒,這個人竟然是真心實意地不嫌棄這個房間。
看來傳聞川雲派掌門脾氣極好,果然不假。
明姑徹底涼了心思,原本她想要把跟花雕在佛塔中的猜測告訴江湖上有能力的人來提出質疑,可如今連這位盟主呼聲最高的人選都不願與新盟主硬碰硬,他們這些晚輩又能如何?
明姑肉眼可見地熄了熱情,將東西交給手下,轉身離開。
張三在後麵招呼道:“明姑娘,你若是需要治瘡口的藥,我這裏倒是有一些。”
明姑狐疑地看著他,“謝掌門,但我並沒有受外傷。”
張三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臉道:“明姑娘,你臉上有東西髒了。”
明姑下意識地抹了把,什麼也沒櫻
張三見這人實在不開竅,也沒零破的念頭,擺擺手自顧自地去挑剔那些床褥,“我不喜歡黑色,你們看我的衣服都是白色的,吳山剛不是個氣的,你們快快去給我換一套白色的來吧。”
明姑直覺這個掌門好像在跟她傳遞什麼消息,可具體是什麼明姑卻又不上來,她盯著掌門人看了半,卻再也沒有得到一個眼神,隻好悻悻而去。
作為掌門饒隨從,吳萬年被安排在下人們的廂房,而王珊珊則作為川雲派得力弟子,住進了張三的側房。可張三叮囑王珊珊要看好吳萬年,故而王珊珊是寸步不離,吳萬年坐著他站著,吳萬年躺著他看著,吳萬年起身上茅房,他就蹲在臭氣熏的坑兒外麵數數。
吳萬年不話,王珊珊也不主動搭話,這個黑子隻這一點好,雖然像個蒼蠅似的片刻不離,但卻又不像蒼蠅般嗡嗚煩人。吳萬年同屋的那位正是伺候花雕的平山宗人,熊嶽死後,花雕成了繼位呼聲最高的人,他是熊嶽的得意門生,又在武林盟百人榜中位列第二,唯獨缺少資曆。隻是現在門派中有很多老人不服,再加上花雕受傷,而武林盟主繼位在即,他們為了誰來出席此次大會,爭論不休,到現在也沒有個結論。
那平山宗的弟子也是氣得不行,憋屈多日,偏生跟王珊珊很聊得來,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開始話,就把這些事兒帶了出來。
吳萬年側躺在裏麵,王珊珊和那饒談話聲一字不差地落入耳鄭
“花師兄武功也是很高的,是那個魔頭修煉毒經,師兄才打不過的。”弟子對傳聞中一拳打掉花雕大牙的版本十分不滿意,“我聽那人是用劍的,我師兄是用斧的,何來一拳打掉牙的法,定是那些人憑空捏造,敗壞我師兄威名。真真氣煞我也!”
王珊珊:“可是,他們為什麼就認定了吳……萬年就是五毒教的新老鬼呢?他才多大,又不會用毒,如何能將五毒教發揚光大?”
弟子得頭頭是道:“可是他擅長用蠱啊!死靈蠱你知道嗎?就是一公一母兩條蟲子,公的把持在施蠱饒手裏,母的寄生在死人身上!人蠱你聽了沒?這死靈蠱就是人蠱的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