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曾戊從船上下來就開始吐,昏黑地,要死要活。徐文鑫十分鄙視地在一邊等著他倒騰幹淨胃,再將緩解的藥丸塞他嘴裏。
“知道自己暈船還非要看水麵兒,你就是活該。”
曾戊用力咳了兩聲,好容易緩過來,臉色蒼白,頭暈眼花,“不行了,等,等一晚。川雲派在深山老林裏,咱們明再去……不遲。”
徐文鑫卻有些著急,“我得到的消息隻今能在川雲派看見他,若是明去,人不會已經走了吧?”
曾戊把長槍墊在屁股底下,“要麼你現在去給我找個牛車,要麼咱們休息一晚上。我現在兩腿發軟,你要是願意背著我上山,那就現在去吧。”
於是兩個人隨便找了個住店的地方將就一晚,第二曾戊果然恢複過來,兩人連輕功加趕路地上了川雲山,揚言要找他們五毒教的新教主。
川雲派接待他們的弟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江湖上的事兒都一清二楚,不解道:“你們五毒教什麼時候有過教主?”
曾戊笑道:“這不是五毒老鬼被你們正派人打殺了個幹淨,差點兒連這最後一個也死絕了。我跟咱們右護法合計了一下,以後咱們五毒教就沒有老鬼了,隻稱作教主罷了。”
徐文鑫在一邊討好地點頭,笑成一朵花。
弟子撓了撓頭,“可是,我確實不知道哪位是你們五毒教的教主啊?”
“就是一個少年人。”曾戊完立刻後悔,“來你們這兒的時候,還算是少年吧。我聽他傷了半邊臉,毀了容。你們川雲派有沒有一個帶著半邊麵具或者半張臉毀容的人啊?那就是我們五毒教的新教主了。”
弟子又想了想,搖搖頭,“沒有,我從來沒見過。”
曾戊和徐文鑫麵麵相覷,心道不對,難道是被人治好了?立刻改口道:“那你們三年前,是不是接了個病秧子回來?”
弟子又搖頭:“三年前我還在礦區學挑揀材料呢,我是今年才從礦區出師,來川雲山學習煉鐵術。所以,我不知道三年前的事兒。也沒聽別人提起過。”
“那,你們教中有沒有一個長得非常好看的客人?”徐文鑫又問道:“瘦瘦高高,為人很和氣,笑起來非常好看,但是武功很厲害,最擅長用劍。不過刀法也能拚一拚,輕功也很厲害,還會暗器飛鏢。”扒拉著手指頭這麼一數,徐文鑫自己樂了,“嘿,可別,當年老鬼找他繼位還真是慧眼識珠。哦對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這人做飯很好吃。”
弟子徹底懵了,“沒有啊,我不記得有這麼一號人,你們是不是找錯霖兒啊?”
曾戊和徐文鑫不安地互看一眼,前者從懷裏掏出一張牛皮紙卷,遞給弟子。
弟子一見這東西,神色立刻嚴肅起來,恭敬地雙手接過來,認真謹慎地展開,一個字一個字地看過去,確認了這卷紙上的字跡確實是掌門饒,再看下麵的暗語,已經知道這兩人是花了大價錢買的消息,他不敢怠慢,讓兩人在這兒等一會兒,自己一路跑地進去找人了。
片刻功夫,王珊珊滿頭大汗地背著鴛鴦雙刀出來,他跟曾戊和徐文鑫不是很熟,但看過那字條後,已經知道他們是來做什麼的,抹一把腦門兒上的汗,氣喘籲籲,“不是讓你們昨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