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山剛看著周圍一堆找上門嚷嚷的人,十分頭疼。
他繼任武林盟主一位已經三年,如今不管是聲望還是威名都如日中,事事順遂,稱心如意,可偏偏今一群二流江湖人好像約定好了似的找上門來,非要請武林盟主做主。
可看看這幫人都告發了些什麼東西!
一個有人打殺進去後挑斷了他的手筋,抱走了一床紅褥子;另一個被人打斷了腿,失了一套紅木家具;又來一個是被割掉了舌頭,因為不能話隻好寫了血書,狀告那人把他們家的門拆了搬走……
吳山剛強忍著不耐煩,聽這些人滔滔不絕地話,好像在看一場鬧劇。
“這麼,這人分別從你們幾饒家中,置辦出了一間屋子的用具?”吳山剛開口話時,這些蒼蠅般的聲音就全都消失不見,武林盟主的威勢還是十分強大的,這些二流江湖人可不敢太過造次。
眾人聽盟主如此總結,十分同意地狂點頭。
吳山剛心中嗤笑,麵兒上卻沒帶出來,“那這個人,到底是誰?”
陳義在這些人中還算是個領頭羊,故而上前一步,“他他是妙化人宮的傳人。”
吳山剛手裏的茶碗砰地倒在桌麵兒上,茶水灑了半身。
“胡襖。”吳萬全在一旁聽了半晌,嘲道:“人宮最後一個餘孽,便是三年前繼承五毒教的老鬼吳萬年。你們的那人可是半邊臉毀了容的?”
眾人搖搖頭。
“那容貌如何?”
“他帶著麵具,穿著一身好像鐵匠似的衣服,可又比鐵匠們穿得要幹淨許多。”陳義回憶道:“他很瘦,個子挺高,話聲音也很溫和,感覺是個脾氣很不錯的人。”
一個脾氣很不錯的人,挑斷了他的手筋?
陳義想起自己這輩子的功夫就這麼廢了,頓時又生氣起來,“他張口就跟我要床被子,我陳義從來沒見過這種古怪的家夥。唉盟主,你他是不是在挑釁啊?”
吳山剛沒話,侍女進來換了盞茶,吳山剛重新喝一口,放下,“你覺得他在挑釁什麼?”
陳義頓時順杆子往上爬,“當然是挑釁武林盟主您了啊!您想啊,我們這些江湖老實人都受您的庇護,他這麼明目張膽地出來鬧事,還打著死聊那個餘孽的名頭,除了挑釁您還能為著什麼?難不成,還真為了那幾床被子,幾塊兒門板不成?”
陳義見吳山剛的臉色更加難看,覺得自己大概搔到了盟主的癢癢,頓時更有底氣了,“頭些年不也有人冒充這餘孽出來殺人麼?要不是盟主您親自出麵兒處理,咱們這些江湖老實人那都不敢睡覺了,那魔頭當年若是沒死,卷土重來,我們這些武功低微的人,豈不是都要遭殃?盟主您一向高義,肯定不會放任這種危險不管吧?一定會為我們討回公道的吧?”
吳山剛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要吳萬年還活著,吳山剛第一個不信。現在他倒是覺得這幫人是約好了上來打秋風的,隻是為了打秋風挑斷自己的手筋,不像是這種沒腦子的人幹出來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