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兒、心狠手辣(2 / 2)

吳山剛沒什麼,隻是讓人好生照顧這個賴皮,再催促吳萬全和周海雲立刻啟程,盡快趕去。

單程也需走滿三半,等吳萬全和周海雲到了人宮所在的豐城,尋了距離人宮最近的客棧讚暫住打算暗中窺探一下人宮的內部情況時卻發現,人宮裏的人,從不外出。

破敗灰暗的正門板已經歪了一半兒,要掉不掉地掛在框上,十分蕭條。從門板巨大的縫兒裏一眼能看清院子裏半人高的雜草,甚至還殘留著上次亂鬥的血漬,竟完全無人收拾。想這位紅麵具人拿了兩個門派的大量金銀珠寶,卻連門庭都懶得修整,還真讓人懷疑他的動機。

第三個七日即將過去,夜半時分吳萬全和周海雲就守在人宮門口,他們知道按照此饒慣例,子時就是他行動的時機,兩人不錯眼地盯著大門,等了足足一夜,愣是沒有瞧見人。就連躲在其他牆根兒下的武林盟人也沒發現有人出入,還在疑惑到底怎麼回事時,一道沾染著濃鬱血腥之氣的身影,從不遠處緩緩走來。

這人帶著笑容詭異的紅色麵具,一身的白衣半邊染成血紅,一步一個血腳印,在晨光的照應下,留下了清晰的足跡。

他腰間別著短刀,雙手空空如也,閑庭漫步般地走到人宮的大門處,在台階下的雜草中蹭了蹭鞋底兒,又攏了攏頭發,拾級而上,推門而入,回過身來,準確地看向躲在暗處的兩人,伸手抬了抬麵具,露出了精致的下巴。

吳萬全和周海雲心跳加速,他們以為會見到此饒廬山真麵目,卻隻見那麵具隻抬到了鼻尖兒處,下一秒,那人露出了一個與麵具一模一樣的笑容來。

周海雲隻覺得一股寒氣順著脊背爬上頭頂,冷汗唰地一下冒出,雙腿發軟,若不是半蹲在地,恐怕當場就要出醜。

而吳萬全卻努力回憶這張臉,另一邊完全沒有任何疤痕,絕不是當年那個毀了半張臉的人,那個人定是死了,絕不會活下來。

不知為何,他一直心如擂鼓,難以平靜,一邊慶幸不是那個人,一邊又有些失望。

“他、他什麼時候出去的?”

吳萬全搖頭,手底下的人來報,昨晚上甚至沒有一隻蒼蠅飛出來,這人好似憑空冒出來一樣,一如當初他不聲不響地出現在房頂,然後僅憑一把短刀,就殺得他們那麼多人片甲不留。

“他這一身的血……哪裏來的?”

周海雲並不知道自己的嗓音在發抖。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那人昨夜到底做了什麼好事。就是聲稱被打劫了門板的那家,一夜之間血染半壁,除了女饒孩兒,凡反抗者,無一幸免。

哪怕到了後期,那位夫人抱著重贍夫君懇求惡人收下錢財,他們願意花錢消災時,惡人依然下了毒手,並宣布開啟下一輪的七日之約。

如此暴行,江湖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