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立哀求不已:“誤會,那都是誤會。我這就回去遷幫!我們正幫還回江邊兒去!立刻就走!”
阿古拓捏著他的臉,苗黑子扒開他的嘴,兩人合力將一粒紅色的藥丸塞進他嘴裏,這才放了手,袁立嚇得六神出竅,狂摳著嘴巴想要嘔出來,可那丹藥入口既化,早就融入肺腑,就是他把胃都吐出來,也於事無補。
“你們給我吃了什麼!我乃是正幫幫主!你們……你們這些異族人……”
阿古拓的衣服實在太有辨識度,中原人根本不會這麼穿。隻是姑娘就喜歡這種打扮,吳萬年等人也從不要求她融入漢人,所以阿古拓乍一聽袁立指出她的不同,頓時不高興。她以前在陰陽門就是這樣,雖然隻服務於門主,可周圍的人非要她換衣服,要她學漢饒禮儀,甚至會暗地裏猜測她是不是會在飯菜裏下蠱,是不是會在半夜詛咒他們早死。阿古拓雖是苗人姑娘,但苗人蠱毒之術早就失傳多年,巫毒更是傳般的存在,她所在的寨子隻擅長馴獸,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隻有馴獸罷了。
所以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和猜測,讓一心想要報恩的姑娘十分反感,久而久之就變成了不可觸碰的逆鱗。
而阿古拓的性格十分執拗,一旦惹了她不高興,她就會變成世上最惡毒的女人。
就好比此時的袁立,被她死死地掐住脖子,像條蹦出了水的魚般,艱難地喘息著,嗓子都快撕裂,嘴唇無力地一開一合,眼球充血,隨時都會窒息過去。
阿古拓帶著姑娘特有的稚嫩音色,貼在他耳邊,緩緩地道:“那你可要當心點兒,每當月圓的時候,你最好不要出門曬月亮。”
袁立昏頭黑腦,心怦怦直跳,腦袋裏混沌一片,他現在急需氧氣,恐懼暫時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苗黑子阻止了阿古拓繼續用力的手,“你會掐死他。”
姑娘冷哼一聲,撒手就走,教主交代過的話一個字也不想了。
苗黑子隻好一力扛起任務,等袁立好容易緩過勁兒來,他清清楚楚地道:“我們剛才給你吃了一顆毒藥。”
袁立剛求得一絲生機,頓時又墜入穀底。
“這毒藥隻有我們有解藥,你若是瞎吃別的解毒丹,就會腸穿肚爛而死。”
袁立抖著嘴唇,麵白如紙。
“我們不殺你,不是因為不能,而是想讓你替我們教主給武林盟主傳一句話。”
袁立沙啞著嗓子:“可我真的,就是個跑腿兒的。”
“你能替武林盟跑腿兒,自然也能替我們跑腿。何況前者不會要你的命,而我們卻是掌控著你的生死。你最好想清楚一點。”
袁立終於垂下頭,心情複雜,“你們要我做什麼?我可左右不了盟主的想法。”
“沒什麼。我們教主了,要你回去給武林盟主提個醒。”
“什麼醒兒?”
苗黑子齜出一口大黃牙,“他的老巢,快被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