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路回到議事堂,稍加安頓,立刻召集所有人彙報昨夜情形。據統計,昨夜一共損毀院牆三十多個,房屋更是被袁淼的雷火彈炸塌了好幾棟。更別提因為被迷暈沉睡而死於雷火誤贍弟子,武林盟這次可謂是顏麵盡失,損失慘重。
而嶽陽經過屍檢後已經確認,大概率就是死在了子時附近。隻是屍體被塗抹了一層十分怪異的粉末,以致蚊蟲絕不靠近,且不腐不爛,屍體即便擱置一夜,依然麵不改色,跟臨死前的模樣並無二致。
隻是表情被人強行扭曲成那般德行,平白讓人看後心驚肉跳。
吳山剛傷勢頗重,再加上急火攻心,救治了一整也沒能蘇醒,可武林盟一夜過去顏麵無存,眾人實在無法,隻好讓慧可住持主持公道,將剿滅惡饒計劃推行下去。
慧可原本隻是個在關鍵時刻搭把手的殺手鐧,如今的局麵,他卻不得不走上台前,處理後事。
袁淼的傷是最輕的,也是最先清醒過來的人。可惜她功夫不行,再加上被嚇得心亂如麻,她基本上什麼也沒看見。
“可是,是真的有人在後麵追著我,想要殺我。我有好幾次跌倒,那人都在朝我丟擲暗器,你們看我的胳膊和腿,”她翻起衣袖,露出傷口,肌肉外翻,確為暗器所為,“我以為那就是惡人,這才一路丟雷火彈,隻想找到去議事堂的路,躲避追殺。”
“可那惡人一路都跟在我們的身邊,為我們指路……”孫虎驚道:“難道他還有分身不成?”
“之前周公子和袁幫主就過,他有一個又黑又矮的幫凶,對了,快派人去看院裏的那棵大槐樹,上麵是不是還盤著一條巨蟒!”
花雕立刻派人去查看,然而那個好似人形的槐樹上什麼都沒有,西瓜大腦袋的巨蟒竟就這麼憑空消失不見。
“此人不但擅長易容,驚還精通禦獸之術。”杜鴛鴦驚道:“起慈技法,阿古拓,你應該比較精通。我記得你在我身邊的時候就十分擅長與動物打交道,當時的馬廄被你管理的十分漂亮,馬兒幹淨又精神。從你專業的角度看,此惡饒禦獸水平,如何?”
阿古拓美滋滋地開始自誇,“門主,這您可就問對人了。我是個苗人,且隻懂禦獸之術。要知道我們這一派講究一個熟手,若沒有十年跟獸類相處的經驗,那麼大腦袋的蟒蛇,他絕不可能趨勢得動。而這跟獸類相處的時間,直接決定了其禦獸水平的高低,如果按照這個思路反推回去……”
眾人聽她一頓掰扯,屏氣凝神,隻見阿古拓打了個老大的哈氣,軟綿綿道:“也就跟我差不多吧。”
“跟你?”武林盟一隊長嘲道:“你個毛兒都沒長齊的丫頭,看來那惡饒水平也不過如此。”
阿古拓衝他燦爛一笑,二指一並,隨手一揮,整間屋子四麵八方冒出無數色彩斑斕的毒蜘蛛,直奔那人而去。隻把那人嚇得嗷嗷亂叫,蹦上椅背,可這些蜘蛛如影隨形,很快就攀上衣擺,大有鑽進他身體裏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