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山剛傷勢未愈,但時間緊迫,誰也不知道那個七日之約還算不算數,故而實在耽擱不得。吳山剛傷口剛止住血,就急匆匆坐著馬車出校八大武林豪門的代表人物也各自散去,隻有宋穀雨這個刺兒頭還賴著不走,倒是把杜門主也拖著住了進來。
周七三正式成為代理盟主,站在了權利的巔峰。他以前對王龍師兄很是羨慕,那種一呼百應,莊嚴肅穆的場麵他早有向往。如今他站在這個位置上,當然要好好地風光一把!
周七三長這麼大別的不會,但提起享受二字,那是深有體會。吳山剛前頭剛走,他第二早晨就把所有當值的不當值的人全都喊過來,挨個兒在麵前立威。
宋穀雨抱臂旁觀周公子逞威風。他倒也知道分寸,對那些得吳山剛重用的人隻字不提,專門挑著那些曾經給自己穿鞋,背地裏壞話,還動不動就嘀咕自己的那些個人鞋穿,一通臭罵外加趕走了幾個最喜歡嚼舌頭的人,周七三這才消停了許多。
緊接著,光是早飯,他一個人就吃出了五個饒分量,雞鴨魚肉的大清早也不嫌油膩,甚至還讓人上了好些個水果和糕點,乍一看好像辦生辰的流水席,怕不是要連續擺它個三三夜。
宋穀雨可不跟這家夥客氣,眼瞧著周七三吃得都快翻白眼了,大手一揮,阿古拓、苗黑子全都上桌,開始胡吃海塞。
周七三也不生氣,還讓人去請周海雲、花雕、明姑,包括杜門主一起吃。
趁著那些人沒來,周七三拖著椅子坐到宋穀雨旁邊,聲問道:“那個你給我透個實話,那個赤麵笑魔,是不是真的是他們的那個祁康安?”
宋穀雨隨口道:“你覺得呢?”
周七三:“我聽著他們的吧,跟我見過的真人好像不太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
“感覺啊。”周七三歎道:“感覺不一樣。我聽他們的那個人,跟個腦子不正常的人似的,嗜好虐殺,戾氣極重。這種人我也不是沒見過,就那個死了個的五毒老鬼,不是我那宮師兄,是他前任那位,就好這口。我好幾次偷看他拿活人試藥,那人都疼得嗓子都喊破了我也沒見他皺一下眉頭。這種人,最是狠心。也最下得去狠手。名副其實的狠角色。”
“那你見過的那個人呢?”
“我當時被他嚇暈在草地上,可是他沒殺我啊。”周七三聲道:“我現在想起來,到覺得他像是在逗我玩兒呢。”
站在一旁伺候宋穀雨吃飯的吳萬年沒憋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周七三一臉不高胸看著他,“你笑什麼笑,有你什麼事兒!”
吳萬年摸摸鼻子,退了一步,認真道歉。
周七三被一個下人嘲笑,心情一點都不美麗,“宋穀雨,咱倆什麼關係,我這又替你跑路,又給你指道兒的,你就不能給我一句實話?那赤麵笑魔當真是變態祁康安麼?”
“不是。”
“哦。”周七三大鬆了一口氣,“那、那我就放心了。我覺得他也不像那種人。好了,我這代理盟主的屁股可算是坐穩了。要照你這麼,我代理的這段時間應該沒啥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