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探石劍背後的秘密,把王龍調離墓園,還不是最大的困難。
吳山剛能放心地把武林盟交給周七三坐鎮,絕對不是因為他心大無腦,定有人暗中監視。周七三這人雖然十分不靠譜,但大原則方麵並不會出錯,且有這麼一個廢物擋箭牌立在前麵,武林盟發生任何事情都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吳山剛絕對不用負任何責任。
如何把藏在暗處的灑出,再把王龍引開,最終抓住這極短的時間,從李青的石劍碑下找到張三的那個秘密。
可是要怎麼引出藏在武林盟背後的人呢?
午飯時間,宋穀雨帶著吳萬年去找奢侈的代理盟主蹭大魚大肉,卻見周七三一臉苦哈哈地抱著飯碗,一隻腳踩在椅麵兒上,瘋狂地往嘴裏投大蒜。
也不知道之前他吃了多少,剛走進些就能聞見刺鼻的味道,令人一陣反胃。宋穀雨捂著鼻子,本來還算旺盛的食欲蕩然無存,“你幹嘛?”
周七三艱難地把大蒜咽下去,辣得直往自己嗓子眼兒裏灌水,“我這是,防備那個變態,殺、殺、殺我。”
宋穀雨瞥一眼麵無表情的吳萬年,嘲道:“吃大蒜就能防住?我怎麼不知道那家夥還怕大蒜?”
周七三吐了吐舌頭,吃了口糕點,然後又讓人給剝了兩頭蒜,嘎嘣脆地嚼,“不是你們,他以前得過癆病,鼻子不能聞刺激性的東西,我這文不成武不就的,隻能走走旁門左道……”
宋穀雨聲強調:“我不是跟你,那個人不是祁康安麼?”
周七三哼唧一聲,十分自得:“你懂什麼,雖然你他不是祁康安,但是你也他是人宮的後人啊!據我所知,這可是有史可考的,祁老宮主統共就兩個夫人,第一個生下祁康安後死了,第二個,就是祁婉娘,祁婉的娘隻是他的一個侍妾,後來抬成的夫人,那女人也是命薄,祁婉繼承宮主之位不到一年,也病死了。可是你又那惡人是人宮的血脈,我思來想去,翻遍了咱們盟裏的情報處竹筒,隻能得出一個結論。”
宋穀雨頗為好奇地湊上去聽,周七三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洋洋得意,“他隻能是第一任夫人娘家的人了。”
宋穀雨一腦門子問號,周七三繼續道:“祁老宮主這邊的苗兒可不都是死絕了麼,可若是夫妻一體的來看,第一任夫饒娘家當年也是個富饒的府邸。隻是他們家族的人好像都不太長命,我記得我師兄王龍過,祁康安的病就是娘家人祖傳,他們家的人都愛得這個病,所以當年祁老宮主迎娶第一任夫饒時候,十分惹人非議。果不其然,祁康安先不足,沒幾歲就得了他們祖傳的癆病。當時的夫人一死,娘家人生怕祁老宮主會怪罪,連夜搬走了,他們家原本就在各地有些資產,這一走就再也沒了消息。哪怕祁康安死的時候,也沒回來看一眼。不過,當年的夫人畢竟是明媒正娶,正經殷勤。如今老宮主這邊血脈斷絕,你的人宮血脈,也就隻能是夫人那邊的親戚了。”
宋穀雨一臉茫然,一時間竟不知道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