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月隻知道這些紅色的葉片才是張三要的東西,但他不知道摘去這些枝葉竟然會這麼疼!
這的,枝幹發黑的爬藤渾身是刺,這還不是最難纏的,最令他崩潰的是,這些倒刺上帶有一種十分粘稠的液體,每當他想要用力拔下枝葉的時候,就會讓人手指打滑,然後跟正確的目標失之交臂。
而這些粘液又會隨著時間的推移產生一種灼燒感,很快他手指尖就微微發癢,繼而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輝月忍著越來越疼的手指,終於暴力扯下幾個紅色葉片,狼狽回歸。
“神醫,這東西……好生厲害。”
張三白他一眼,“那是自然,不然你以為它為什麼叫魔鬼藤。不過,我剛才其實一直想跟你,這東西隻有在感受到危險的時候才會噴出這種汁液,若是你快狠準地直接去扯紅葉子,是絕對不會被灼贍。”
輝月現在又想打人了。
“而且,我忘記跟你了,這葉子一片就夠了。不然你們盟主恐怕會在劇烈的疼痛中提高耐受疼的上限,這可不是什麼好顯現,若是哪他被人開膛闊肚還覺得沒什麼關係的話,你也知道後果的吧?”
輝月非常想堵住張三的這張嘴。
“最後我還得提醒你一句。盡快洗手。否則會爛掉。”
輝月十分氣憤地喊了另一個人進來盯著張三,自己去聽話地洗手了。
張三哼了一聲,要了一個石臼,把一片葉子搗碎,拿木勺盛出,捂著鼻子,塗抹在吳山剛的腳底心。
一股子火燒般的劇痛從吳山剛腳底迅速上升,便是在沉睡中的吳山剛也迅速有了反應,他難過地動了動頭,繼而被這股子持續加深的劇痛,生生疼得醒了過來。
盡管醒來,但吳山剛依然沒有意識,他隻是生理性地被痛醒,並沒有恢複思考能力,而張三剛好趁著這短短的十幾秒,猛地撲上去輕鬆扒開他的嘴,將整整一瓶的血蝙蝠尿,全都灌了進去。
吳山剛被這奇葩的味道刺激得幹嘔一聲,張三生怕浪費了好尿,立刻用手按住。等輝月急匆匆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張三壓在吳山剛身上,拚命阻止他扒拉自己的嘴。
“你要做什麼!”
“快幫我按住他!那藥可千萬不能吐出來!”
兩個人合力,終於耗盡了吳山剛最後的力氣。血蝙蝠的尿見效奇快,那毒素已經全被解除,張三要來灼燒過的匕首,將胸口的腐肉割去,最後重新塗抹了金創膏,再綁上紗布。
“這下,盟主的傷口……”
“不會再出現大麵積的腐爛了。”張三擦了擦額頭的汗,“但是這段時間切莫動武,他這次被擅不輕,若是再崩了傷口,我可不保證能長回原樣。若是因為皮肉反複生長留下什麼後遺症,可不是老夫我的醫術不行,而是你們這些人,不遵醫囑。”
輝月眼瞧著吳山剛表情逐漸放緩,竟是有好眠的傾向,頓時對張三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態度改變。張三被人好聲好氣地請到偏房安歇,等夜幕降臨,萬俱寂,張三一個猛子從床上起身,龜息之術運轉起來,真個人貼在牆上,偷偷摸摸地掀開窗戶的一個縫兒,先要暗戳戳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