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簡直是一頭霧水,可是從宋穀雨的口中,他又能立刻推斷出她的這個“我的人”,其實指的就是吳萬年。
再聯想起他第一次見到吳萬年時,正是跟聖女待在一起,就是那時候這兩個人看起來並沒有多麼親密,反而透著一絲絲的別扭,生疏和不自然。
可如今聖女的這個口氣怎麼聽起來有些酸酸的,張三不明所以隻能直愣愣的看著她。一臉無辜的樣子,仿佛在:我聽不懂你在些什麼。
裝傻充愣倒是把好手。宋穀雨心中冷笑,這三年她完全不知道是如何熬過來的。親近之人皆喪於黃泉之路,唯有重病在身的教主能夠給她絲絲安慰。宋穀雨曾經悔恨自己武功不行,不能保護重要的人,隻能看著身邊的人逐一離去,最後人世間隻剩下自己。既無法複仇,也無力挽救。
所以她隻能瘋狂的修煉武功,拚盡全身的熱情和動力,化悲憤為力量,三年來沒日沒夜的就這麼過去了。現在回首那三年的時間,仿佛彈指之間,宋穀雨腦海中空懵一片,什麼細節也回想不出來,隻有錐心氣血的疼痛一直縈繞在心頭,久久不能散去。
原本隨著吳萬年的回歸,這種窒息的感覺已經逐漸離她而去,夜不能寐的噩夢也已經漸漸退出了黑夜的主導,可再見到張三這個關鍵人物的時候,心底的怒氣依然不能抑製的湧了上來。
就是這個人不聲不響的帶走了吳萬年,一治三年,讓她險些撐不下來。
雖然從事實上來講,張三絕對有功無過,可宋穀雨心中卻並不想承認這一點,她隻知道是這個人害自己跟吳萬年被迫分離了三年,她時時的煎熬,刻刻的苦悶全因這個人而起,且三年的時間居然沒有一封音信,沒有一句回話,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如果不是吳萬年有意為之,那就隻能是這個人封閉了一些消息。他不想讓吳萬年聯係自己,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張三已經有些打退堂鼓了,距離報名截止還有足足五六的時間,他可不想現在就惹得這位聖女不高興何況他剛剛得到了消息,知道最後六名的名額可以賣的上一個更好的價錢。所以他需要好好篩選一番,甚至還要主動給老客戶們送一些消息,再讓弟子們操作一番,花啦啦的金銀就會像流水一樣湧進自己的錢袋,光是想一想那叮叮當當的聲音,就足以讓張三開心地勾起嘴角,樂的三三夜不睡覺。
“我還沒有問一下張真人,跟這些替人報名的家夥站在一起。是也想掙這種下三濫的錢嗎?”
張三個人並不認為這種營生的手段很下三濫,而且他也並不羞恥於承認,可是他現在是川雲派掌門的身份,如果直接承認的話,江湖人會怎麼想川雲派?安全起見,張三立刻搖頭否定,並一口咬定是自己想要來報名,是自己想要見識一下江湖饒武功,參加這個武林大會最好是能贏取一份武功秘籍,來補齊川雲派沒有合適功法的這個短板。
這話乍一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可是細細想來又覺得十分詭異,如果川雲派有合適的功法的話,那麼又何必特意通過這次大會來奪取,如果他沒有的話又如何能取勝於赤麵笑魔?所以張三的這個借口不過是搪塞之言,連宋穀雨心中都是知根知底,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