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源驚訝道:“可是我總不能現創新的招式來打敗另一個鏡像的自己吧?我也隻能用我以前會的……”
“我隻是提醒你,”宋穀雨一鞭子抽像虛空中的自己,“並不是在教你。何況我根本沒有義務教你怎麼做,傻子。”
吳萬年低沉的笑出聲來,劉源脹紅著臉,敢怒不敢言,尷尬的摸了摸劍把手。
同一時間被陣法隔絕在一邊的張三就比較尷尬了。
雖然也看到另一個自己,可是卻是一個另一個拿著長劍的自己。
或者,那大概是二三十年前的自己。雖然容貌上與自己現在並無二致,可就這精氣神兒,這身裝扮,以及拿劍的這個姿勢。明晃晃的,就是以前那個被師傅逼著勤學苦練,日勤不斷的自己。
可是這麼多年以來,張三早就在江湖上過慣了悠閑的生活。每搜集各家私密,再洋洋灑灑地兜售出去,換取大把的銀票。閑暇時候在江湖上遊來遊走,有機會的話施展一下醫術,找幾個半死不活的病人練練手。
這麼多年以來,他早就跟武功兩個字深深地隔離開來,這一次若不是被宋穀雨逼來參加武林大會,又從吳萬年身上學到了一招半式,他現在還是一個連普通人都未必打得過的弱雞呢。
一個如此卑微的自己,麵對一個過去尚且努力的鏡像。這簡直是分分鍾要被秒殺的節奏。
不過,張三這麼多年以來,功夫雖然在退化,可逃跑的技能卻一直在進步。每每總能在生死邊緣之際,保得一命。不但極致的運用自己的龜息之術,甚至在有了吳萬年的易容之術作為輔助之後,他更是如魚得水,得心應手。
再加上追著自己挑戰的是另一個自己。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更加遊刃有餘的躲避起這一戰來。
第三關,別的人都是主動跟虛空中的自己對戰,隻有張三四處躲閃上躥下跳,被虛空中鏡像的自己追的是滿場跑。
另一邊,宋穀雨隻用了十招就擊敗了幻象當中的自己,而吳萬年隻揮了一劍就斬滅了曾經的稚嫩少年。劉源卻麵紅耳赤地在原地打了半,氣喘如牛,最後停下來的時候,甚至險些被那鏡像中的自己一劍砍掉了胳膊。他嚇了一跳,接著反應過來,這都是莫須有的傷害,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脖子,長籲了一口氣。
“你可以用那眨”吳萬年突然開口把劉源嚇了一跳。他尚且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叫陳六的人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而吳萬年卻點零手中的佩劍。
“用我教你的那一眨”
劉源驚詫的瞪圓了雙眼,結結巴巴道:“你……你是?!”
吳萬年笑著點點頭,鼓勵的看著他,“相信我,如果用那招的話,三分鍾,你就可以從這一關解脫出來。”
劉源激動地道一聲好,身量橫飛,轉劍斜刺,這一招大鵬展翅,徹底擊碎了虛幻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