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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全部淋在了身上,助理忽而安撫我道:“時總,微博上都說你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可他們都不了解你的過去;不清楚你所受過的委屈;不清楚你的渴望;更不清楚你的為人。”
“薑忱你不必在意這些,其實我從未對任何人說過,當我剛被檢查出癌症的時候,我特別的恐懼,心裏很絕望,需要得到人的安慰,可當時我唯一能信賴的人隻有我的丈夫!我特別想讓他給我一點點溫暖,一點點都行!可是直到我死他都沒有……那晚我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別墅裏,窗外下著漫天大雪,我以為我死了,我以為我刻苦銘心的愛會隨著我的死亡煙消雲散!”
“時總,後來呢?”
“後來我發現自己還活著……活著挺好的,至少有了重新愛人的能力,但我一直都過的不痛快!我感覺自己陷入了死循環!!”
“時總,現在的你也難過嗎?”
“沒有,我隻是感到冷。”
我感到心冷。
因為席湛的冷漠。
也因為無法與父母團聚。
我冷的快要睡著了,助理一直喊著我,但我沒有力氣再回應他。
電話裏似乎傳出男人略微慌亂的聲音道:“薑忱,別讓她睡著。”
“席先生,時總閉著眼睛的。”
男人吩咐道:“喊醒她!”
助理一直都在喊著我,我貌似聽見了,我想回應他,但一直都睜不開沉重的眼皮。
“啪。”
似乎有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我臉上,我吃痛的睜開眼看見助理無辜的眼神。
我發懵的望著他道:“薑忱,你是不是打我了?”
助理委屈的望著我不敢吱聲,這時電話裏忽而傳來男人溫柔的聲音,“允兒在嗎?”
我沒有回應,他又道:“陪我說說話。”
他的嗓音裏透露著微微的恐懼。
我仍舊沒有理他,思緒很恍惚。
“寶寶,喊一下我的名字。”
我喃喃回道:“席湛……”
“我在這裏。”
桐城的雨越下越大,透過側翻的車子全部淋在了身上,我用身體擋住手機,有很多話都想和他說,想告訴他我心底的那些委屈。
可話到嘴邊全數被自己咽下,我艱難的抬眼看向助理,他全身濕透,臉色煞白,冰涼的雨水衝刷著他臉上的血跡。
我們受了傷,大雨隻會增加我們的流血速度,倘若待會還沒有人來救我們……
或許是曾經經曆過太多生離死別的事,我的心裏未曾感到恐懼,還與助理聊著天道:“薑忱,你陪著我九年了吧,從我接手時家到現在你一直都其身側,替我解決了不少的麻煩。”
“時總,這是我應該做的。”
助理的聲音異常的低,我全身麻木不堪,伸手緊緊的握住手機想開口與席湛說話,可是一想到那個男人的冷漠......
我終究生了怯意,再也無法放棄心底的自尊主動的去討好席湛。
我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扔在一側,期間助理一直與我說話,而我再沒有給他絲毫回應。
不知淋了多久的雨,不知被困在車裏多久,隱隱約約的我聽見耳側似乎有人說話,“席先生,時小姐被困在後座裏的,我們需要時間卸載車門,大約需要十五分鍾。”
男人冰冷的嗓音問:“生命體征如何?”
“時小姐的情況不太樂觀。”
男人漠然吩咐道:“先卸載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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