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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家幾百年累積的黃金肯定難以計量,我摸著這個文件燙手,心裏也充滿疑惑,不太明白為什麼他要給我而不親自給席湛。
這似乎有點說不通……
席魏老練,很容易看破我的心思。
他低聲解釋說:“時小姐,家主覺得未來這一輩子還很長,席先生肯定會遇到其他困難,這是他能留給席先生唯一的東西。”
我哦了一聲說:“我先替他保管。”
席魏笑了笑,忽而問我,“那枚戒指呢?”
席湛的父親在去世之前的確給過我一枚戒指,不過我剛剛放在手提包裏了,我真摯的問他,“要我拿給你嗎?”
席魏搖搖腦袋,仔細的說道:“時小姐,這是家主最重要的東西,關乎席家的秘密,等你哪天想知道的時候你便帶著這枚戒指來找我,我會一一替你解答。”
我好奇反問:“想知道的不應該是席湛嗎?”
席魏笑而不語,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隨即轉身離開了庭院。
在細雨微風中,一向彎著腰的席魏在這時將背挺的異常筆直。
我皺了皺眉拿著文件回房間,心裏好奇裏麵裝的是什麼,但因為被蠟油封著我無法打開,而且私自打開遺囑看是不對的。
那時我並不清楚就這麼一封簡單的黃皮書文件會摧毀席湛,而親手做這事的人是我,更可怕的是那個男人從始至終都清楚這事。
他縱容著我做任何事,哪怕是無意識的摧毀他。
……
席湛的父親突然去世,他安排葬禮的事忙碌了一晚上,直到天快亮的時候他回了一趟房間,神色雖疲倦,眼眸裏卻無絲毫悲傷。
我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安慰他。
他拍了拍我的臉頰,吩咐道:“換上孝服。”
席湛帶來了守孝的衣服,待天完全亮的時候他帶我去了禮堂。
我和他跪在棺材前接受賓客的祭拜,中午的時候我回了一趟房間。
我回房間吃了點東西正趕到禮堂門口想繼續守在席湛的身邊時,九姨太帶著一群人攔住了我,都是席湛這邊的七大姑八大姨。
九姨太冰冷著臉說:“你不能去禮堂守孝。”
因著她上次打了我,我對她毫無尊重,沒好氣的問:“憑什麼?”
“能在湛兒身側的隻能是未來的當家主母。”
在我視線之處,席諾過去跪在了席湛的身側。
席湛發現了她,偏過頭冰冷的目光望著她半晌,不知道席諾說了些什麼,席湛忽而抬眸看向禮堂外被七大姑八大姨包圍著的我。
他猛地起身,丟下席諾一個人在那兒。
看見席湛過來九姨太的臉色有些蒼白,暗暗的罵了一句,“真是狐狸精,這個時候了還在勾引人,瞧把我們湛兒給魅惑的!”
她的話剛落,身後有人突然一腳踢在了我的身上,我毫無防備的側身倒過去,而旁邊又是避無可避的人工湖。
我心裏特別不甘心,索性在我快要摔進湖裏的時候我伸手拉著九姨太這個墊背的一起遭罪。
冰涼的湖水淹過我們,九姨太一直尖叫不停,我喝了幾口湖水正要遊上岸的時候,腳底下突然多了一雙手緊緊的牽扯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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