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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當初放棄了我。
但畢竟是她給了我生命。
這兩件事相抵。
但在我年少時她給了我一顆腎。
給了我再次活下去的希望。
所以我終究是欠她的。
於情於理我的確該去見見她。
而這並不代表著什麼。
隻是還那顆腎的恩情。
“嗯,我待會到法國。”
我將手機還給商微,他屁顛屁顛的跟隨在我的身後隨我一起上直升機,我讓荊曳趕著他下去,他手指抓著我的衣袖笑嗬嗬道:“反正順路,捎我一程唄,再說你又不認識路。”
我充耳不聞,商微扔出糖衣炮彈道:“席湛被絆在芬蘭是因為商家,你帶我回法國,我保證接下來半年的時間都不找你家男人的麻煩。”
我終究還是帶商微上了直升機。
商微跟個孩子似的到處瞎看,對什麼都感到好奇,包括對荊曳身上穿的黑色軍工裝。
“我們的款式不同,你這兒有腰帶。”
我:“……”
我歎口氣,看見他拽著荊曳的腰帶,荊曳沒有搭理他,商微覺得無趣沒有再鬧他。
反而是問我,“你這個席家的家主當的真是窩囊,你剛為什麼縱容那些莫家的人?”
我解釋說:“他們都是普通人,我不想拿權勢壓他們,而且那是落落未來丈夫的家人,我想給他們尊重,再說顧瀾之為了考慮醫生的顏麵已經沒有用豪車接送,沒有鋪張浪費,沒想到你一出場就給攪和了!現在莫家人以及醫生的同事朋友都知道落落很有錢,以後也少不得麻煩她,到時候在他們眼裏落落就是土大款,因為他們需要的錢對落落來說九牛一毛,倘若落落幫一不幫二,以後準會落下話柄。”
商微坐在我身邊道:“你把人性分析的挺透徹的,你說的沒錯,以後那些人一缺錢就會找新娘,新娘考慮是新郎的家人或者朋友肯定會幫襯,他們見新娘好說話也好從她手中哄錢肯定會變本加厲!但你忽略了一個人,那就是新郎,新郎會任由自己這邊的關係欺負新娘嗎?何況今日這事高調點也是省去未來的很多麻煩,沒人再小看新娘,自然沒人再欺負新娘,據我調查得知,醫生的同事中曾經有人是欺負過新娘的。”
“我不太清楚這些事。”我說。
我想以鬱落落的脾氣應該會自己解決的,畢竟她曾經能在一幫人中單打獨鬥的救我。
“算了,不說這事。”
商微沒了聊天的興趣,他將腦袋枕在我的手臂上,我想推開他,他卻率先道:“我已經三天沒合眼了,你就讓我枕著睡幾個小時。”
我冷漠的提醒道:“男女授受不親,何況我有家室,再說我們之間沒熟到這種程度。”
“你母親是我的母親,我母親是你的母親,換個話說我是你兄長,這不能拿男女區分的!”
我:“……”
他說的的確有些道理。
見我沒說話,商微摟著我的胳膊輕言輕語道:“時笙,我真是你兄長,你要待我好。”
我:“……”
我終究沒有推開他,心裏是有點不忍心的,或許是出於對他的同情,更或許是因為他喊我的母親為母親,我心底生了一絲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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