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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湛踩進積雪裏快淹沒到他的膝蓋,走了沒幾步他就將我扔進了雪堆裏,我錯愕的望著他,聽見他嗓音殘酷的說:“你就慶幸席家的人能夠及時的找到你,不然凍死在這兒不劃算!時笙,從今以後我們兩人之間毫無關係,你不必再來找我,也不必對我再有任何的期待。”

席湛讓我待他不必再有任何的期待!

席湛這次是真的要和我分道揚鑣了!

我垂眼望著我腹部上的傷勢道:“我快死了!”

血流了這麼多,我應該是活不下來了吧!

他冰冷的聲音回我道:“不會,還能撐半個小時!”

我揚了揚唇固執的說:“我真的快死了!”

他這一刀是插在我腹部上的!

這一刀是離我子宮最近的地方!

醫生說我的病情有複發的前兆!

醫生說我不能再折騰自己的身體!

我放鬆身體軟在雪地裏,任由血水染紅白雪,我目光異常平靜的望著他說:“我不太清楚為何你對我的態度如此驟變,上一個這樣待我的人是顧霆琛,這輩子我都沒有再原諒他,哪怕我曾經愛他愛的如此要命!”

席湛未語,目光冰冷無度的望著我。

我溫柔的喊著他,“二哥。”

他平靜的瞳孔緊縮,直直的盯著我。

我異常溫柔的說:“我很難原諒你。”

我的心已經千瘡百孔,再也無法原諒任何人!

男人呼席沉重道:“時笙,我走了。”

我笑了笑又再次的說:“我真的快死了呢。”

席湛:“……”

男人扔下我離開進了基地,我望著頭頂湛藍的天心裏平靜的要命,對活著已經無所奢望,本來我能活到現在都是我向老天偷的時間!

不知道在雪地裏躺了多久,意識漸漸的消散。

我心裏沒有半分的悲傷,隻有對死亡的坦然接受。

這樣也挺好的,這樣我就能見到我的那兩個孩子了吧?

我曾經還異想天開的希冀顧霆琛帶走了我的孩子!

這樣我的心底還是有一份希望的!

可是調查這麼久都沒有任何消息!

如若不是席家太沒用一直查不到,就是這兩個孩子真的沒在這個世界上了!

要是他們還活著應該半歲了吧!

半歲的孩子能做什麼?

半歲的孩子能溫暖我的內心啊!

能讓我看見生的希望。

不會像現在這般令人絕望。

耳側突然有人喊我的名字,“時笙。”

我僵硬的望過去瞧見一張異常漂亮的臉。

我艱難的問:“你是?”

“傻了?我都不認識了?”

我:“……”

他抱著我起身道:“母親讓我保護你。”

是商微啊。

他怎麼就到了我的身邊呢?

怎麼關鍵時刻是他呢?

為何不是我心心念念的那個男人呢?

不不不,我不想再惦著他,念著他!

我恨他,討厭他如此待我!

他怎麼能將我的心剖開傷成這樣呢?

……

基地的高台上,席湛的視線一直落在雪地裏一動不動的女人身上,她睜著一雙眼,任由雪花落進她的眼睛裏,漸漸的覆蓋了她的眸光。

他的腦海裏一直回蕩著她說的那句,“我快死了!”

他……無法想象她死的模樣!

他承擔不了這樣的後果!

他亦清楚他這樣的作為傷到了她。

可望著周遭隨時準備待命的機槍他就必須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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