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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眸看見談溫帶給我的那本書,我拿起來抽出那張書簽怔住。
上麵寫了兩行字。
“我之前並沒有愛過別人,你是第一個,我怕我做的不好,讓你覺得愛情不過如此。”
這字跡我很熟悉。
是席湛親手寫的。
上麵仍舊標注了時間。
在我們訂婚的那天。
那個男人是愛我的。
僅此而已。
他輸給了他的母親。
我知道他的壓力。
可是我如何能原諒呢?
我甚至恨他給我的這一刀!
真是令人絕望呐!
我放下手中的書不願再去翻閱,回到梧城公寓後我洗了個澡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經曆過這麼多的事,我一直都在學習如何控製自己的脾氣,如何控製心底的悲傷。
可越控製越壓抑。
我終於在後半夜失眠了。
“我之前並沒有愛過別人,你是第一個,我怕我做的不好,讓你覺得愛情不過如此。”
這是那男人給我的情話。
亦是毒藥。
腦海裏反反複複回蕩著這些字眼。
我們之間的愛成了傷害。
我深深地吐了口氣,心裏異常的煩躁,起身取過手機翻著談溫給我轉過來的資料。
那個組織叫,WT。
是歐洲最早的組織了。
全都是一群在死亡邊緣摩擦的人。
至今我都能想起那個叫克裏斯的男人握著我的手腕無所畏懼的拍著他炙熱時的場景。
簡直是我人生中的奇恥大辱!
無所畏懼是吧?
什麼人都欺負是吧?
真心覺得席家不會找他們麻煩是吧?
既然如此,那就等著席家的報複!
等安心過個新年。
新年之後一舉殲滅。
我收起手機感到一陣眩暈,或許是輕微腦震蕩留下的後遺症,起身喝了醫生給開的藥。
後半夜我一直沒有睡著,眼睜睜的盯著天邊漸白,等天完全亮時我才昏昏欲睡。
再次醒來時窗外下雪了。
已經積了薄薄的一層。
多雨多雪的梧城真不令人失望。
我起身坐在落地窗邊怔怔的盯著窗外的雪景,心情煩躁的想抽煙但又不願糟蹋身體,餓的心發慌時才起身去了廚房煮了一袋泡麵。
吃完又是晚上了。
好在肚子沒有再痛。
那天晚上依舊失眠,第二天路上的雪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我再次睡醒時又是一天流逝,不過養了兩天身體恢複了一點兒精神氣。
明天便是除夕了。
明天便是我二十五歲的生日。
不知為何,我心裏有點空蕩蕩的。
我取出手機看到顧瀾之給我發了一條短信,“小姑娘,明天音樂會館不見不散。”
我回複他,“怎麼?”
“我開了一場演奏會。”
望著顧瀾之的消息我心裏竟然有了微微暖意,我編輯短信問他,“除夕開什麼演奏會?”
他回我道:“明天是你的生日。”
原來他記得明天是我的生日啊。
可是他為何在這個時候……
難不成他知道我一個人嗎?
他知道我和席湛之間……
沒一會兒我又收到他的短信,“於我而言小姑娘是我的家人,這輩子都是,既然無人陪你過生日,我便給你彈兩首曲子,待演奏會結束之後我便去桐城找譚央,祝你新年快樂。”
顧瀾之知道我和席湛之間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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