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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見我又如何呢?!

我於她而言隻是一個僅有血緣關係的陌生女兒。

我語氣平靜道:“你找個借口拒絕了吧。”

助理離開了房間,我想閉上眼繼續睡覺,但傷口那兒疼的厲害,眼睜睜的熬到早晨,醫生給我開了止痛藥叮囑我留在這兒繼續養病。

原本計劃早點回國的,不過我身體的確虛弱,等七天後拆完線傷口還沒完全愈合,我又住了幾天,在二月初的時候才回到了梧城。

二月已過了下雪的月份,萬物開始複蘇,春雨連綿不斷,回到梧城後心情開始湛明,想著等有什麼時間回一趟時家別墅陪陪我的爸媽。

但我又害怕他們提起席湛。

我不敢跟他們說我和席湛的事。

可是不說並不代表他們不知情。

畢竟我和顧霆琛在網上的緋聞曾經鬧的沸沸揚揚。

但從事發到現在我媽都沒有聯係過我問我這些破事。

我忽而明白他們是不想在這件事上煩我。

因為他們清楚我因為這個緋聞心底肯定不痛快。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最理解我的還是我的爸媽。

山頂別墅離梧城市中心太遠,來去都要五六個小時,而我又要經常去醫院複查身體,索性就在離時家別墅不遠的地方購置了一套別墅。

我搬進去的第一天就聯係了季暖,她說明天就回梧城。

我提議說:“你回梧城跟我住吧。”

季暖笑著拒絕說:“我自己又不是沒有房子。”

的確,她在梧城一直都有一套房子。

那房子是她之前花了所有的積蓄買的,後麵還找我入股開了貓貓茶館,不過她為了追隨陳楚關店了,當時我把茶館賣了的錢都留給了她。

包括那五百萬。

我想了想,詢問她的想法問:“還想開貓貓茶館嗎?”

電話裏的季暖快速說道:“想。”

我怔住,聽見她自卑的語氣解釋說:“這幾年我一直都沒有工作,成了陳深圈養的金絲雀,一點兒也不獨立更不優秀!好不容易撿起自己的興趣繼續學畫畫,學了兩年開始有成績的時候手卻廢了!笙兒,如今的我一無是處,身上全都是疤痕,臉也毀了,我心裏很自卑啊!我現在的情緒特別差,每天都很難過,我想回歸以前的狀態,回到沒有陳楚、沒有陳深的日子,開個貓貓茶館,緩緩地過剩下的一生!”

頓了頓,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委屈的說道:“我再也沒有精力去追求什麼了,我隻想平靜的過完一生,我這裏有錢,你當初給我的……”

我阻止了她接下去的話,笑著問:“暖兒,我可以入股嗎?”

電話那端的人沉默了一會兒,鄭重道:“謝謝你,笙兒。”

“嗯,等你回來我們再商量具體怎麼做。”我說。

“笙兒,我很感激這輩子能認識你。”

我笑了笑,“我與你是一樣的心情。”

我很感激這輩子能認識季暖。

感激她這輩子給我的溫暖。

掛了季暖的電話後我隨助理去醫院檢查身體,後麵見時間還早我就回了一趟以前的公寓拿席湛的那本書——《麥田裏的守望者》。

我抱著書正打算離開時撞到了床頭櫃上的一個禮盒。

是顧霆琛在除夕那天送我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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