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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裏應該是不知所措的。
但他心裏亦是不知所措的。
他想抱抱允兒。
抱一抱他的寶寶。
他想從她的身上得到安撫。
想到這席湛的心裏驚異,他從什麼時候開始貪戀溫暖了呢?
抓住這份溫暖,從不肯舍棄。
席湛暗歎,“我愛你,時允。”
猶如初見那般,至死不渝。
季暖突然殺了甘霜這事讓我始料未及,但我心裏猛的鬆了一口氣,壓在心裏的那座沉甸甸的大山在聽到元宥的話之後瞬間煙消雲散。
我心裏也清楚季暖是為了我。
她不想我為難便親自做了這事!
我感恩她,可也心疼她。
殺人……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
特別是像季暖那般柔軟的姑娘。
我忽而明白,在這些年裏、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我的閨蜜季暖已經開始破繭成蝶了!
她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姑娘。
我坐在茶館裏已經一下午,距離元宥打完電話又是兩個小時,外麵的天已經很深了。
我清楚席湛已經知道這件事。
但我不知該如何麵對他!
我的心裏泛起了逃避。
況且他一直沒有聯係我。
我將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易歡見我這樣忙提醒說:“茶喝多了晚上可得一直起夜。”
我放下茶杯,恰巧這時赫冥到了茶館,他見我在很詫異的問:“你不知道席湛母親……”
我接過他的話道:“我知道。”
“那你還有閑心待在這兒。”
我:“……”
見我沒說話,赫冥繼續道:“席湛這男人幾乎沒有什麼親情可言,曾經唯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母親,撐著他回席家繼承家業的動力也是他的母親!雖然他的那個母親與他想象中的不一樣,殘酷、冷漠、自私且不待見他,但終究是生他的人,此刻他肯定需要你的陪伴。”
頓了頓赫冥道:“畢竟你是他的愛人。”
我是席湛的愛人……
我倉惶的起身離開,荊曳他們還在外麵守著的,我忙上車問他,“席湛此刻在哪兒?”
荊曳回我,“剛元先生同我說過,席先生已去處理他母親的遺體,過不久要送回席家老宅,他說家主要找席先生就先去老宅等著他。”
我擰著眉問:“席湛現在在哪兒?”
我提醒道:“具體位置。”
“家主,席先生正在他母親那兒。”
我匆匆的趕到甘霜居住的地方時怔住,是一個很陳舊的小區,聽荊曳說是一室一廳的公寓,我心底詫異向來精致的她怎麼會住這兒!
我上樓看見門口圍著很多人。
唯獨沒有警察。
應該是席湛壓下了這件事!
畢竟季暖和我什麼關係他最清楚!
而且季暖又有陳深和藍公子護著的!
我遲疑不決的進屋,一眼就在客廳裏瞧見席湛,當時他正站在落地窗前的,徒留給我一個孤傲的背影,而他的母親就放在沙發上的!
她的身上蒙了一層白布。
我突然之間不敢走進去!
因為我的心底始終虧欠席湛!
我終究奪走了他的母親。
而且還是以這樣殘忍的方式!
我站在門口未動,席湛似乎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他轉過身,眸光長遠沉黑的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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