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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的紅色衣裙很長又收腰,上麵的一些鱗片金光閃閃的,這樣穿的確漂亮。
主要是我的臉很漂亮。
從小到大被人誇漂亮誇習慣了,我並未覺得有什麼好炫耀的,索性沉默不語。
“小姐的頭發很長。”他道。
我的頭發很長,特別特別的長,我一直想著剪但總是拖延,到現在都還沒有剪短。
我嗯了一聲說:“回國剪。”
“小姐,我可以給你剪。”
他知道我的名字,但總是稱呼我為小姐,這顯得他很客套,對我十分有禮貌。
我看向他,“你會?”
他微微一笑,開心道:“嗯。”
我想了想問他,“有剪刀嗎?”
“嗯,車上有一把小剪刀。”
說完墨元漣就起身去車裏拿了剪刀,我背過身任由著他順著我烏黑的長發。
墨元漣的動作很輕柔,他順著順著突然說了一句,“我曾經給我的母親剪過頭發,但就隻有一次,因為從那以後再也沒見過了。”
我下意識的問:“為什麼沒見過?”
“她改嫁了,我是爺爺養著長大的。”
我哦了一聲問:“你爸爸呢?”
“我父親在我還沒出生時就死了,聽說是病死的,具體也不清楚,爺爺沒對我說過,估計是我年齡小,他再想說時就沒機會了。”
我又問他,“怎麼沒機會了?”
“爺爺出車禍死了,後來我被送去了孤兒院,再然後被人收養了,但收養我的那家人是個虐待狂,後麵他們的罪行被人發現就逃了。我又回到了孤兒院,最後被一對美國夫婦收養,他們待我是極好的,隻是可惜了。”
墨元漣提起曾經得語氣輕描淡寫的。
而且我也沒想過他會對我說這些!
我低聲問:“為什麼可惜了?”
“他們是一對癌症夫妻,想在臨死前收養一個孩子給他份愛,算是延續他們的生命。”
我附和道:“那你還算幸運的。”
至少遇到了這麼一對夫妻。
“嗯,小姐猜我之前是哪兒人。”
說完他剪了我一縷頭發放在了我的麵前,我盯著這縷頭發很久都沒有回答他。
他低聲笑問:“小姐能猜到嗎?”
墨元漣突然問我的這個問題…
我下意識猜道:“梧城嗎?”
墨元漣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他輕輕地笑開,笑聲很悅耳,“你的頭發很順。”
“嗯,平常在管理它。”
“頭發對女人來說很重要,可以為其美貌錦上添花。小姐,我剪到腰際上方如何?”
我問他,“具體呢?”
“大概剪短一個手掌的長度。”
一個手掌不長,很短。
“再加半個手掌。”
隨後我們兩人都沉默,我怔怔的盯著火光出神,墨元漣安靜的在我身後剪著頭發。
隔了許久我問他,“你好像什麼都會。”
“嗯,我做過不少的職業。”
這話他曾經對我說過。
他們都說雲翳是天生的毀滅性人格,不分對錯的攻擊,所以當初他們眾人聯合將他從高位拉下來殺害,但現在的他是墨元漣。
一個溫文爾雅客套有加的男人。
我想或許再次活過來的雲翳很珍惜生命,而大家都帶著對他曾經的看法排擠他。
我輕聲問:“現在的你是怎樣的?”
他低呤問:“小姐對我感興趣?”
我搖搖腦袋,“我隨口一問。”
我們之間又陷入了沉默。
這時尹助理給我發了消息,“席太太,我不清楚雲翳這是什麼意思,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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