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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辦公室後我開始翻閱談溫送過來的文件,見我拿著文件他問:“哪方麵的?”
“談溫想解除和蓉城江家的合作,好像是他們那邊違背了約定,我正在往下看。”
席湛出聲問:“我記得江家和席家是死對頭,席家什麼時候和蓉城江家有了合作?”
我解釋道:“一年前江家有意合作,談溫詢問了我的意見之後我便同意了,因為他們開出的條件很誘人,再加上這是上一輩的恩怨,席家在我這裏已經是新的開始,何況是江家主動示好,我們這邊就沒必要再端著。”
席湛曾經對席家的業務了如指掌,現在近兩年過去席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談溫為何想解約?”
我往下翻閱向席湛解釋道:“是江家先違背契約精神想和端盛合作,談溫這才提解約的事,他是詢問我的意見,我一般同意他。”
席湛從我的手中拿過了那份文件,他默了半晌才道:“端盛是陳深在蓉城的公司。”
我瞬間反應過來,“是墨元漣!”
端盛明麵上是陳深的公司沒錯,但陳深現在的東西全是墨元漣的,看來是墨元漣開始動手了,他竟然將主意打到了席家這裏!
席湛擰眉,“不像他的風格。”
我迷茫問:“你認為不是墨元漣?”
席湛未答,垂著眼眸在想事情,沒一會兒他將文件還給我道:“暫時先別解約。”
我困惑問:“為什麼?”
席湛耐心的解釋道:“允兒,江家違背了契約精神是他們的錯在先,但這事畢竟是你們私下查到的,麵上江家和端盛還沒有正式的合作,如果席家先提解約會落下把柄。”
我猜測問:“二哥覺得他們是故意的?”
“依照席家以前的行事風格他們肯定會以為席家會大張旗鼓的打壓他們江家,或許他們就在等這一刻,等你們席家明麵上將他們逼到無處可退的時候,他們再反咬你們輕而易舉,如果你要問我怎麼反咬,我大概猜到了一些,江家想利用席家搭上蓉城的端盛。”
與其說搭上端盛還不如說搭上墨元漣。
“比起席家,江家更在意墨元漣?”
席家在國內權勢滔天,而陳深的權勢基本集中在歐洲,沒有哪個家族舍得放棄席家而選擇一個在國內發展有限的公司,可江家做到了,他們寧肯放棄席家也要搭上端盛。
而端盛的背後是墨元漣。
席湛看了眼窗外陰沉的天,淡漠的回答我道:“世界上的格局安穩太久了,很多人都想重新洗盤,因為隻有重新洗盤才能找到機會進,江家現在就是這樣的想法,他們想打亂現在的格局,而推動這件事的我目前知道的隻有墨元漣,當然這些隻是我個人猜測。”
席湛猜的八九不離十。
我回他道:“那我按兵不動。”
我和席湛考慮事情的差別在於他能夠想到更深層的地方,能夠快速的做出反應。
可我不行,我比較笨。
哪怕我曾經覺得我很聰明。
“嗯,暫時擱置看那邊的動作。”
我猶豫著問席湛,“剛剛你說這不像墨元漣的風格,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對席家下手?”
席湛收回視線望著我,眼眸深邃,“或許墨元漣想要對付的人有很多,但至少現在不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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