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排商微住在了我們院落裏,就在越椿的隔壁,因著大半夜收拾房間麻煩,便讓他和花兒鹿一間房,可花兒鹿不肯同他睡一張床,商微氣的發瘋道:“你還嫌棄老子?”
商微用的中文,花兒鹿不太明白嫌棄是什麼意思便無辜的眼神望著商微,臉龐可可愛愛的問道:“叔叔,嫌棄又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中就嫌棄一詞是中文。
她是學著商微的音念出來的。
商微頹敗,“那你睡,老子睡沙發。”
這句話商微用的是英語。
花兒鹿用英語感激道:“媽媽說過男女有別,我自然不能與商微叔叔睡同一張床。”
花兒鹿又開始喊他叔叔,商微估計是累了懶得跟她計較道:“小丫頭片子趕緊睡。”
商微抱著她便進了房間,我收起傘放在走廊上進房間道:“商微一直咋咋胡胡的。”
“無礙,反正我沒有睡。”
潤兒和允兒睡在最裏麵的,我過去躺在席湛的身邊解釋道:“花兒鹿是花微的孩子,花微又是墨元漣的手下,而花微和商微之間有過那麼一段,但兩人並非是朋友,所以花微能讓花兒鹿找商微還是蠻令人驚訝的。”
商微和花微的事我之前向席湛提了兩三句,但卻是點到為止,現在仔細的同他解釋一下,他聽聞後並未對此事發表什麼看法。
隻是道:“晚了,早些歇息。”
我翻過身摟著他的肩膀道:“原本是我們一家人的遊樂時間,卻讓商微找到了這裏。”
席湛今天沒有帶昃盛,還特意沒有帶兩個乳娘,都是由他親自照顧兩個孩子,想是他想享受家庭時光,可商微帶花兒鹿找到了這裏,我心裏多多少少會因為這事而愧疚。
男人嗓音輕道:“無妨。”
默了默他道:“商微也是你的家人。”
商微是我的家人。
但不在丈夫孩子之列。
我心裏倒覺得沒什麼。
就是怕打擾到席湛。
見席湛不在意我便鬆了口氣。
我清晨醒的比較晚,兩個孩子也還在睡夢中,我輕輕地起身下床穿上衣服,怕雨後的天太冷,我特意穿了件厚實的駝色大衣。
我推開門出去瞧見商微正坐在走廊上望著院裏的兩人,而在院裏的青石路上席湛正在教越椿格鬥,男人穿著一身沉黑色的工裝服,而越椿穿著一件短袖以及一雙運動鞋。
難怪不帶昃盛。
原來是想自己親自教導。
我過去坐在商微的身邊,他見我坐在他隔壁道:“席湛比起以前的確不太一樣了。”
“他如今有家有室。”我道。
“嗯,多了些人情味,這要是放在以前他才不會教誰格鬥呢,更懶得搭理什麼人。”
頓住商微歎道:“多了軟肋呢。”
“人總是要有些軟肋的,不然來到這個世界上就太孤獨了,我不也是你的軟肋嗎?”
我是商微的家人。
重要的家人。
他離不開我。
他一離開我精神就會崩潰。
倒並不是說我自己太看得起自己,因為我是他母親、也就是我親生母親留給他唯一的家人,在他的心裏我是世界上最重要的。
包括超越他的親生母親。
聞言商微道:“你一直都是我的軟肋,但我和席湛是不同的,我在這個世界上是無所顧忌的,可以隨時離開,因為我並不是你頂頂重要的那一個,我對你也不用做到時時照顧,可他不能,他要照顧你以及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