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淵博這一次的情況比之前都嚴重,是從老宅的樓梯一摔到底,全身多處骨折不說,腦袋還受到了重創,搶救結束之後也是昏迷。
宋甜被梁美玲擠兌完,就看到一波西裝革履的男人從電梯裏出來,將整個樓層封鎖。
領頭的男人竟然是三叔!
她驚愕不已,盯著三叔走近,站定在梁美玲跟前兒。
“你要的人,給你帶過來了。”三叔道。
梁美玲看了眼已經封鎖樓層的人,還算滿意地點頭,“不夠多,麻煩再安排一倍的人手,謝謝,傭金加倍。”
三叔略一點頭,讓手下去安排。
宋甜看著,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三叔和梁美玲有關係,那一年前的幫忙……
她不敢繼續往下思考,也不願意去猜測,一雙疲憊的眼睛盯著。
三叔無視她,幽幽在旁邊的椅子落座,毫無情緒。
梁美玲也過去挨著坐下,倆人關係看起來非同一般:“律師呢?”
“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三叔答。
“三叔……”宋甜實在憋不住,走過去杵在三叔前頭,“三叔,我想和你談談!”
“現在沒時間,我還等著處理完這件事情回香港。”
這哪兒還是她相處了一年麵冷心熱的三叔,這簡直就是個冷冰冰的陌生人。
那一刻,宋甜有些慌了,怕三叔和自家男人再起衝突。
梁美玲看著她吃癟的樣兒,嘲諷地直發笑。
“你賴著傅亦沉不就是我要傅家的錢麼,一會兒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傅小小將宋甜拉到身後,擋在前麵,最近她都待在錦園學習給他準備禮物,每天忍著憋著才沒去打擾他,他倒好,突然出現還站在梁美玲一邊。
梁美玲可是她仇人。
倆人的關係看起來如此親密!
傅小小衝過去抓起三叔的胳膊就往外拽:“你過來,你別和那個女人坐在一起,你別和她坐在一起!”
三叔麵無表情,紋絲不動坐在椅子上。
力氣懸殊大,他不想動,沒人能動得了他。
傅小小不懂這個道理,就是見不得他和梁美玲攪和在一起,急得要哭。
“三叔你起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梁美玲見傅小小這樣,還故意朝三叔的身側靠了靠,故意刺激小丫頭。
“三叔是我請來的,你個小東西別沒大沒小的,走一邊兒呆著去。”
儼然沒有了平時對傅小小的態度。
宋甜擰緊眉心,已經有了不詳的預感。
傅亦沉和那位老司令的心腹也不知道去哪裏談話,這麼久都沒回來。
沒幾分鍾,來了好些個律師。
有傅淵博的律師,也有梁美玲的律師,看樣子是傅淵博提前就立好遺囑,此番病危,就是帶著遺囑過來宣布的。
都沒等傅亦沉這個唯一的兒子到,那律師就說傅淵博的遺囑將所有的財產都給妻子梁美玲和梁美玲肚子裏的孩子,一分錢都沒給傅亦沉,也沒有給傅小小和小果子。
即便宋甜對這些東西沒有研究,也知道這遺囑有貓膩,且不說傅亦沉是傅淵博唯一的兒子,就算平時關係再僵,那也還是遺產大部分的繼承者,而梁美玲火急火燎地在傅亦沉不在的時候就讓律師處理遺囑,違背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