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宮裏都是煩悶之氣,有一個乖巧的人解解悶也不錯。
“屬下隻是小小草芥,皇上是騰雲金龍,屬下跟了您自然是前途無限。”蘇穎處處都在抬高皇上,主子都是喜歡聽人說好話的。
就算知道是假話又如何,唯有虛假的話讓人印象深刻。
“朕現在還飛不高,能飛多高也看你的本事了。”北辰君坐在龍椅上執筆,能夠贏的人才配翱翔。
望江樓。
蘇瑤靠著窗戶飲酒,奔騰不息的江流聲聲驚濤拍岸,而她也無法熱血澎湃。
一曲憂傷的笛聲傳來,仿佛就在咫尺之間,而她也看不到人。
蘇瑤把腦袋伸出來左右張望,她就看到了一直淺藍色的袖子從隔壁窗戶出來,應當是他在吹笛。
“這曲子就像是為我而生的,隻可惜我不會吹。”她又繼續喝酒,背靠著窗台聽曲。
男子吹的曲一首接著一首,枝頭的鳥兒也跟著傷心起來,之前的嘰嘰喳喳換作了安靜。
蘇瑤聽著也跟著憂傷起來,最近發生了太多事,她的心情也非常不好。
這曲子宛轉哀傷,讓人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啊……”蘇瑤也放聲大哭了,“太感人了,這曲子太觸動了。”
隔壁的男子聽到了她的哭聲,也停止了吹奏,他便趕緊從窗戶飛出來。
男子來到蘇瑤身側,輕輕撫摸了她的發:“小瑤。”
蘇瑤被熟悉的聲音嚇了一跳,她沒想到北辰墨來了。
“你……你怎麼來了?”她抹了眼淚控製好情緒。
北辰墨飛了進去道:“吹曲子的人就是我,你好端端的哭什麼呢?是不是宸王欺負你?”
蘇瑤睨了他一眼,這家夥的嘴裏沒個好話:“宇哥哥才不會欺負我,隻有我欺負他。我傷心的是自己最近太倒黴,我的喜兒被害死了,而我卻抓不到凶手。”
北辰墨最近都躲起來喝酒,他還真不知道這件事。
“小瑤,我們不能頹廢,不能對不起喜兒啊!她在天有靈,也不想看到你煎熬痛苦的。”他隻能如此安慰,他也不是很會說話。
蘇瑤歎著氣也不能忘記痛苦:“我還在痛苦之中,也許是時間不夠長吧?可是時間未必可以衝淡感情。”
“長情總是容易受折磨,許多人選擇冷漠就是怕受傷害。”北辰墨將笛子放在身側,他也坐在她身旁。
窗戶對麵的人也看到了北辰墨,她唇角勾起等著看好戲。
“蘇瑤,我看你這一次還能不能翻身?”蘇穎要把她拉下地獄,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接受妻子與別的男人“幽會”。
再加上她還是宸王妃,宸王為了輿論定會把她掃地出門。
男人還可以再娶妻,而被休的女人就隻能遭人謾罵。
蘇穎給宸王送入了信鴿,不管他信不信,他一定會來確認的。
現在她要製造現場,這樣才能讓人信服。
蘇穎不相信別人可以做好這件事,她就戴上麵具過來了。
蘇穎給房間吹了迷煙,她確定沒有動靜後就離開了。
一炷香後。
墨宇敲了門,他選擇相信自己的女人。沒有人回應,他隻能把門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