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大人,又……又有一個姑娘喪命了,就在城東大橋發現的。”官差緊張得都快說不出話了,眼淚也湧現出來了。
大家趕緊趕了過去,橋底已經圍著不少人,百姓們歎息還有喜歡湊熱鬧。真正心疼死者的沒幾人,因為悲劇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並不知道有多疼。
蘇瑤看著屍體心裏悲痛,又離開了一個花季少女。凶手實在是卑賤無比,罪孽深重。除了律法,沒有誰可以剝奪他人的生命,否則這天下就亂了套。
一個人去了,傷害的也是一家人。人是否是被傷害與縱容,才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一個人變得邪惡,也會有各種各樣的原因,這也跟教育與環境有關。人的意誌也要堅定,不能為了不正當的利益而出賣了良知。
說到底,利益熏心會讓人變得可怕,還有嫉妒讓人扭曲。嫉妒?這幾樁案子死的都是女子,似乎跟京都的作案手法不太一樣。
水還在流動,仿佛也帶著嗚咽聲,一切都變得異常詭異了。
“趕緊把死者帶回衙門,屍體上總是會有線索的。”蘇瑤扶著夫君的胳膊,頭昏眼花的,看到的一切事物都變得模糊。很快,世界也顛倒過來了,她已經躺在了墨宇的懷裏。
她受了太大的刺激,鮮活的生命變成了毀滅,一時間無法接受。蘇瑤做不到事不關己,她並非冷漠之人。
墨宇趕緊攙扶著她,這幾日發生了太多恐怖的事情了。那些禽獸就是沒有人性,不懂得珍惜每一條生命。
他們來到了衙門,蘇瑤休息好了以後,喝了安寧茶後就開始檢查屍體。這兩具屍體都是容貌美麗的,經過調查後知道她們是醉紅樓的樂師。她們都是潔身自好的,莫非是回絕了惡徒的要求慘遭報複?
仵作也反複檢查,屍體上也沒有一處傷痕。想要找到凶手,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墨宇也用絲帕擦拭瑤兒額頭上的汗珠,她最近太緊張了。他一襲黑色長袖直裾深衣,梨花銀袖躍於衣服上。銀色冠束發,藍色寶石在冠中間。
“隻要殺人,總是會留下痕跡的。如果直接投毒,又該從何處下手呢?藥粉是不可能的,畢竟死者的口鼻上、衣服上並未沾染一絲藥粉。如果是服用的,喉嚨裏又沒有毒藥。”蘇瑤慢慢坐在了凳子上,一雙手支撐在膝蓋上。
墨宇生怕她想得太入迷了,便微微環抱著她。驗屍房裏的空氣有一些沉悶,不能緊緊擁抱。
“瑤兒,你放輕鬆,你是最驕傲最可愛的女子;你是不能被打倒的。”他的話溫柔而如同魔咒,一直在她的腦海裏縈繞。
蘇瑤想起自己的經曆的一切,她都走過了那麼多艱難險阻,這些算不了什麼。一定會找到答案的,一定會還獨孤嶽一個清白,
她知道自己之所以如此緊張,也是在乎自己的朋友,她不願意讓獨孤嶽成為替死鬼。隻要早一些找到凶手,才能讓事情遊刃而解。誤會一個人很容易,而還一個人清白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