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兒的聲音傳來,倒有幾分無奈。
獨孤嶽聽到這裏酒醒了一大半,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趕緊飛下閣樓,便把酒壺摔在了兩人腳下。
韻兒回頭看到了他,眼神吃驚:“你……你怎麼在這裏?”
“為什麼要騙我?你為了我差點失去性命,也是假的嗎?”獨孤嶽的心裏特別疼,他不願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可是,他也不會認錯韻兒。
男子也趕緊把韻兒護在身後,眼神待著挑釁:“哼,堂堂盜聖被一個小女子玩弄於股掌之中,也不是什麼聰慧之人。我告訴你,韻兒是我的女人,你別想再糾纏她。她對你,從來隻是利用,你就死心吧!”
獨孤嶽大喝起來:“住口!我們兩個人說話,你沒有資格插嘴。”他生氣起來,也趕緊給了對方一掌。
俊逸不是他的對手,便退到一旁,胸口悶悶。
韻兒上前扶住了他,也毫不猶豫地給了獨孤嶽一巴掌:“我從未愛過你,我就是這麼一個女人,怪隻怪你腦子太笨了。”
“你想要什麼?我連命都可以給你,你怎麼可以戲耍我?你不知道感情是不能玩弄的嗎?”獨孤嶽是一個在乎感情的人,他的心已經被傷了很多次,唯有這一次最痛徹。
他下不了手打她,隻能選擇默默離開。這輩子,再也不要愛上女人了,女人太可怕了。她們總說男人絕情,殊不知女人絕情起來,比男人都要可怕。
待人走後,兩個人也帶著一抹笑。任務,完成了一半。
他們來到了城郊,畫舫在湖上飄著。燈火通明,映著湖水好似碎了的彩光。
“主上,鈴音回來複命了。”剛才的“韻兒”不過是假的,她練的武功叫做“幻影變”。第九重可以變成任何人的模樣,前提必須要喝下對方的血。
阡陌子趁著韻兒入眠之時,取下了她的血。為了讓韻兒那個傻丫頭,早點從愛情的漩渦裏走出來,也隻能用這種辦法了。的確很殘忍,卻也是為了她好。
人活著不需要愛情,而是要學會絕情,才能成就大事。
俊逸也半跪下來,他眉目俊逸,果真對得起這個名字。這兩個人是阡陌子再暗地裏訓練的殺手,禦靈閣中沒有一個人知道。
“很好,下去吧!”他語氣淡淡,琉璃燈盞倒映著銀光在酒中。
暗夜浮沉,心緒煩亂。獨孤嶽一路狂奔,任憑眼淚灑落。為何,從前的愛都變成了一場笑話?為何要這麼對待自己?莫非這輩子注定與幸福無緣麼?
真正能傷透自己的人,便隻有在乎的人。而背叛,總是比幸福來得快,而且讓人措手不及。傷痛留在了心裏,也長存了一輩子。
這時,他隻想大哭一場,可是卻發現眼淚早就流淌到心裏了。如果這輩子可以重來,他還會選擇相信愛情麼?可是他,沒有勇氣選擇。
也許自己就是屬於倒黴的人,永遠無法觸碰幸福,隻能羨慕別人擁有的一切。他太累了,想要忘記過去,再也不要記得那個人。
風卷著落葉,花瓣飛落,最後躺在了湖水上飄零。獨孤嶽跳下水中,他想忘記一切,不要再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