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喜,宜破財!這小東西送你了!”
“嘶~”
那鬥笠的竹篾很鋒利,竟將呂青的頭皮割出一道口子,鮮血絲絲沁入鬥笠中。
“破鬥笠!”呂青正想扔掉,卻聽一聲脆響,刀歸竹鞘的聲音。
司馬正朗聲大笑:“今日,大喜,也宜殺人。”
呂青回頭望去,半條街道,一片狼藉,好似被激光切割過一樣。
二十三個小販,隻有那個賣粽子的老頭站著,其餘的人,包括他們的車子鍋碗,全部一刀兩段。
“這些紅色的臭蟲,還有那個小蜘蛛,就當給你的見麵禮了!呂青,十年後再見!”
司馬正雙腳踹地,如同利箭,破空消失無蹤。
在他站立的地方,留下一個龜裂的深坑。
“他媽的,他會飛……”
呂青麵容呆滯,這……這……是什麼玩意兒啊!
雙腿直哆嗦,呂青顫顫巍巍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手機號,“喂,城衛軍嗎,我呂青,我報警,有人殺人……”
……
蘇枕被城衛軍帶走了。
在城衛軍審訊室,審問官盯著蘇枕喝問道:“名字,年齡,職業?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為什麼其他人都死了,隻有你沒死?”
“我叫蘇枕,血淵金牌殺手,代號血手,這次接到任務前來殺小刀聖,一起來的有二十二個人,結果被邪刀司馬正一刀斬絕……”
審問官呆愣一下,然後突然站起,直接離開審訊室,走的時候,他掃興地道:“哼,身為殺手的尊嚴呢,錚錚鐵骨呢,沒有一點挑戰性!”
蘇枕靠著背椅,眼睛裏滿是倦意,他很疲憊,是心的疲憊。
他第一次麵臨如此無助的死亡,他再度回想起呂青的話,,你不適合這條路。
或許吧,真的不適合。
“因為小刀聖,他救了我,他救了我的身體,也救了我的靈魂!”
……
呂青苦啊!
別人來找我麻煩,關我什麼事!!
“那個蛛網探子的筆記上的十年之約,是不是真的?”
呂青點點頭,又搖搖頭,“十年之約,隻是他說的而已,我沒同意。”
呂鳳仙:“你同意不同意有這麼區別,他可是司馬正啊,一個死媽的玩意……”
“小姑姑,素質,素質!”
呂鳳仙看著呂青,越想越氣,你怎麼這麼能惹事,上去劈裏啪啦一頓打,舒服多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我說清楚,一個細節都不允許遺漏。”
呂青已經說了兩遍了,在城衛軍說了一遍,在城主府說了一遍,現在又要說第三遍。
聽完呂青的話,呂鳳仙久久無言,一個白嫩嫩的兔子,在群狼環伺的地方走一圈,竟然沒死,真是一個奇跡。
“青兒,我的大侄子啊,你的命真是硬!”呂鳳仙發自肺腑的感歎。
“不但硬,還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呢!”
蘇蘇兒好奇地道:“你說就憑你那幾句欠揍的話,司馬正不但沒殺你,還送你一個鬥笠?真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
鬥笠?
呂鳳仙想起那個鬥笠,她從桌子上拿起這個平平無奇的鬥笠,“他為什麼要送你這個鬥笠?”
呂青道:“好像……是讓我好好活著?”
蘇蘇兒和呂鳳仙同時眸子一亮,蘇蘇兒道:“聽說,司馬正年輕的時候,花費五億買了個寶貝,可以在聖恩結界隨意改變ID和麵貌,在現實也能遮掩麵貌,他就憑借著這個東西,才能活到刀法大成,你們說會不會是這個東西?”
呂鳳仙遲疑地搖搖頭:“可是,我聽說那是個腰帶。”
蘇蘇兒:“我還聽說是個手表呢。真實樣貌誰也沒見過,據說是個隨心如意飾品,可以隨便變化樣子。”。
呂鳳仙把鬥笠扔給呂青,“你自己試試。看能不能變化樣子。”
呂青將這鬥笠戴到頭上,心中想著頭巾,那鬥笠竟真的變成一個頭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