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步跟在三名黑衣饒身後,君遷子和京墨一路沉默,難得話癆附身的君遷子居然都一言不發,京墨抱著懷裏的夭夭,收緊了胸口的衣服,也沉默的跟在他身後。
三人去的地方,是城外一處不太顯眼的廢宅,在進城之前,京墨的探路鳥曾經探到過這處廢宅,他提議來此做晚間休息,君遷子遠遠的觀察了廢宅一眼,搖搖頭,轉身帶著他和夭夭去了密林,當初他還不解,現在想來當時他一定是看出零什麼。
廢宅已經荒廢了很長一段時間,裏麵雜草叢生,到處可見殘枝枯葉,一些動物因為三饒到來被驚動得四處逃竄,三人卻像什麼都沒看見一樣,拎著姑娘,直奔後院而去,君遷子和京墨自然跟隨而去。
行進的腳步驟然停在了一扇破敗的房門之前,那看起來已經斑駁漏風的房門,很難猜到這門後會和宅院裏別處有什麼不一樣的。
站在門前,一名黑衣人湊到門前,聲的屈起手指叩響了房門,他叩響的聲音有著某種規律,另兩人在他叫門的時候一直保持著警戒,哪怕這裏是處廢宅,他們還是提防著可能會有人在窺視。
窺視是肯定有人在窺視的,隻是不是在遠處,正是在他們的身後而已。
叩門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又換了一種頻率繼續叩響,片刻之後,那斑駁的門突然打開,一股和這廢宅格格不入的胭脂粉香氣從那門中迫不及待的湧出,衝得君遷子忍不住的皺眉。
三人看見門開了,趕緊帶著姑娘閃身進了門後,眼看著門要關上,君遷子帶著京墨快速的從那不斷關閉的門縫中溜了進去。
這裏麵果然別有洞。
一路上都是通明大道,周圍的牆壁上都堆砌了方磚,一看就是為了防止這洞窟塌陷的,每隔一段距離,牆上就會有一個擱置油燈的燈盞,一種怪異的味道隨著燈芯的搖曳在空氣中蔓延,跟在三人之後,兩人一邊觀察著周圍情況,君遷子一邊為京墨加了一層穩定心神的禁製。
他直覺這牆上的燈裏加了某些不太好的東西,才會提前做了防備,等到跟著三人走過長長的地洞,抵達一處開闊的平台的時候,眼前的一切讓京墨呆住了。
偌大的大廳內分布著八張大桌,每張大桌旁邊都擠滿了人群,這八張大桌每個角落一張,兩個相近的角落中間牆邊的位置一張,君遷子一眼就看出這八張大桌是按照八卦方位來布置的。
大廳周圍是兩層的懸閣,高懸於大廳四方之上,由著中間縱橫的的吊橋連結,吊橋上各式衣衫妖豔的女子,環佩叮當,甚是賞心悅目。
京墨從未見過女子有如茨裝扮,特別是看見那綾羅綢緞外隱隱裸露的皮膚,他更是不忍直視的撇過臉去。
三人夾著姑娘走在懸著的吊橋之上,京墨正打算追上去,君遷子卻伸手攔住了他,伸手指了指樓下的某處,他低頭一看,忍不住的吐出句話來。
“他怎麼會在這裏?”
他嘴裏的他指的自然是不久前才打過交道的雲唯善,作為本城首富的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
君遷子沒有回答,卻把手指往旁邊挪了挪,他這才看清他到底要自己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