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自己聽錯聊金蓮子不敢相信的扭頭看著他,卻隻見他撇了撇嘴,往前站了一步。

“都是老熟人,咱也就不必客套了。”

塘裏的雲唯善像是聽懂了他的話一般,猛地從塘中跳了起來,蹦到了半空。

他整個躥出來之後,兩人才看清他現在到底是被什麼東西俯身,身後那條細長的尾巴,君遷子簡直不要見得太多,為了這玩意兒,夭夭沒少咬他。

“咱還真是老熟人哈。”

君遷子笑道,臉色逐漸冷了下來。

金蓮子沒聽懂他話裏的意思,不過還是能聽出他貌似是對附身者的這話,而不是對雲唯善。

“嗬嗬。”

懸在半空的雲唯善突然咧嘴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他的臉色蒼白,牙床卻是猩紅,配上同樣白得駭饒森森牙齒,笑起來讓權顫心驚。喉嚨裏滾出的聲音就像是老年人一口濃痰卡在喉嚨裏,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那種咕嚕咕嚕渾濁聲音,讓人聽得心裏麵難受。

“嗬嗬你大爺嗬嗬。”

他平生最討厭聽見有人跟自己嗬嗬,一聽見別人嗬嗬,他就想揍人。

話間,他指間翎羽消失,指尖出現十道金光,隨著他手指快速的在空氣中劃開,一張金光編織的密網陡然出現在半空,猛地朝雲唯善罩去。

這已經不是那融一次見到這金網,隻是上次被罩住的是他夥伴,這次變成了他而已。

顯然他這次的身手比上次要敏捷得多,哪怕是操控著百來十斤的雲唯善,也能靈活得如同一隻猴子一般,矯健的躲過了金網的圍罩,不過那金網就像是認定了他一般,他往哪裏躲,那金網就跟到哪裏。

知道自己甩不掉金網,他幹脆落到地上,身體一怔,金網真好趁著這一夕的機會把雲唯善罩了個嚴實,君遷子立刻察覺到異樣。

雲唯善身後的尾巴消失了。

“大爺的,又跑。”

所以他最討厭老鼠了。

從雲唯善身上離開以後,對方迅速的收起了氣息,讓君遷子想要憑著氣息去追蹤他的方位都不能,無奈之下,君遷子隻能先專注精力解決眼前的雲唯善。

別看附身者已經離開,雲唯善卻沒有倒下,反而是嘴裏發出“嘶嘶”的聲音,陣陣白煙從嘴角溢出。

他今一定是走了狗屎運了,送走一個囡囡不,這裏又來了一位,難道今是什麼黃道吉日,大家都趕著入魔玩?

不用掐指細算,君遷子就知道雲唯善不是全陰之人,那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體內出現煉火,唯一的可能就是當時自己以為已經消散的那股怨氣都入了他身,隻有這樣他才有可能這麼短的時間達到這個變化程度。

“渡化什麼的就不是我的事情了,接下來還是看你表演。”

熟人都跑了,他也沒必要在這裏顯擺了,這種事情還是交給熟練的人來比較合適,畢竟他不會超度之法。

“你覺得他現在是我能渡化的?”

金蓮子就沒見過這種人,自己不玩了就快速的甩鍋,難道他就不能順手把這殘局給收拾了嗎?

隨著金蓮子的質問,被罩在金網之中的雲唯善突然起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