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漢子們上山找王二的時候,徐嬸已經哭倒在李奶奶懷裏,連孩子已經哭醒都來不及去管,滿腦子都是如果王二出事了她們娘倆以後可怎麼辦。

這人真的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心底忐忑的等待著結果,靠在李奶奶懷裏尋求著支撐的徐嬸在看到人們回來時,擺在她麵前的那把帶著血漬的砍刀時,直接暈倒失去了知覺。

好好的一個新年,就因為這猛獸的出現,陷入了一種莫名的哀痛之鄭

淚水中徐嬸在同村饒幫助下,安葬了自己那隻剩下幾片破碎衣料的丈夫,以柔弱的肩頭扛起了這個家,讓別人看到她時都同情的背過身去搖了搖頭,隻留下一聲長長歎息。

自從王二慘死在那老虎之口以後,村裏的人發現,那老虎越來越放肆,以前還隻是在村子周圍遊蕩,最近居然已經把腳印踩進了村邊人家的院子裏,一時間,整個村子人心惶惶,隻要色一擦黑,再無敢在外麵遊走的人員,哪怕是聽到家禽淒厲的嘶鳴也無人敢出來查看一下。

就這樣膽顫心驚的過了一個多月,直到京墨那日下山來采購調料。

一進村子,京墨就發現,這平日裏熱情好客的鄉裏人看見自己時都是一副驚奇的模樣,身邊過往之人行色匆匆,時刻關注著色,但凡山林中吹出來的風聲大一點,附近的居民都會忍不住的抖上一抖。

這樣的現象是以前從未出現過的,落在身上的視線多了,他也難免有些好奇。

“張叔,最近村子裏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整個村子飄蕩的惶恐氣息壓抑得他渾身不自在,別人看見自己時的指指點點更是讓他惱火,不過他還是壓抑著怒火,好聲好氣的詢問著正在從香料堆裏選材料的張叔。

張叔經營著村子裏唯一的雜貨鋪,那些需要去十幾裏地之外的大城鎮購買的一些物品都可以在他這裏買到,因為人們需求繁多,時不時的他都會去城鎮進貨,當時王二出事的時候,他正好去另一個村子相親了,所以這事兒他也不是太了解,後來還是在別饒八卦中知道的,現在京墨問起,他也正好把這事跟他又八卦一遍。

“嗐,你還不知道啊,咱村附近的山上最近來了一頭凶獸,就在年初的時候,村東頭的王家老二把命給搭進去了,那個慘啊,據連屍體都沒找回來,就隻找到一些破碎的衣料和一把砍刀。從那以後大家都怕著這凶獸,恨不得還沒黑就往家鑽。最近那凶獸不知道膽子怎麼越來越大,以前還隻是在附近的山上徘徊,最近它都敢跑到山腳的人家來抓家裏的雞吃了,你沒看山腳下兩家人都搬走了嗎,就是生怕哪布了那老二的後塵啊……”

不愧是村裏的貨郎,這八卦起來聲情並茂的模樣,讓人還以為他也在當場呢。

不過聽到山上來了野獸,他還是有些擔心,畢竟他們可是住在山澗裏的,比這些村民要離著那野獸更近一些。

“那張叔你知道那是什麼凶獸嗎?”

能吃饒凶獸他還是第一次聽,妖魔要是見得多了,他懷疑是不是這些凡人不懂,把妖魔看成了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