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極度懷疑,君遷子又一次騙了自己,他當初就不該聽信了他的鬼話,什麼喪禮上可以消耗自己的淨化之力,淨化是沒做,他倒是快把那些經文都熟記於心了,搞得他都有欲望脫離移動門,拜入佛教門下,出家當個和尚,最起碼不用再辛苦勞作,一個人撐起一門的生計。

當然這種事情他也就是想想,一想到要是自己離開了,夭夭就得跟著君遷子那個不靠譜的家夥生活,他還真是狠不下那個心來,隻能歎了口氣,把這念頭打死在心底。

日日誦經,別,他還真的覺得自己心靈清明許多,以前那些衝動煩躁,現在一念經以後,都消散不少,看來別人的修身養性,也就是這個意思了。

完成了又一次的誦經以後,京墨依著這幾日的習慣,念完經以後,就跟著同行的僧人一道離開,可剛出了主家門,一直跟在身邊的金蓮子卻站住了腳步,順手一抬手,也攔下了他,他愣怔了一下,站住了。

“戒賢師侄,我和徒弟還有點事,今日就不和你們一起回寺裏了。”

金蓮子單手立掌,向戒賢告知,戒賢哪兒敢怠慢,趕緊立掌恭敬的一低頭,回了他。

“師叔若是有事,盡管忙去,隻是路上心,若有需要,可通知寺裏一聲。”

“我知道了。”

回了戒賢,兩人又交談了兩句,戒賢就領著其餘的弟子離開了,京墨站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直到看到那行人都走得不見了人影,他這才放下一直立著的手掌,看向旁邊的金蓮子。

“出事了?”

自打君遷子離開,他就乖乖的跟在金蓮子身邊,即是因為君遷子走之前特意吩咐的,要他待在他身邊利於滋養夭夭,也是因為自己這幾日在念經中領悟到的那些東西,讓他對於他不再那麼排斥,反而生出了一絲親近感來。

“算不上吧,不過我們得過去一趟。”

君遷子離開幾日都沒有信兒,難得捎來一個信兒卻怎麼讀都讀不懂,他也在好奇到底是什麼拖住了他的腳步,讓他不能作妖,此時正好去看看。

“好的。”

對於金蓮子的話,京墨居然絲毫沒有疑問的意思,反而是默認了。

金蓮子沒有話,隻是默默的帶著他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巷子內,兩人確認了一下四下無人之後,金蓮子張開了結界,兩人各自念動咒語,瞬間腳下生風,兩人騰空而起,直奔此行目的地。

再君遷子,自打那日之後得了那野獸的臨終之托,他就和介然一直待在這破廟之中哪裏都沒去。

“我,你能不能想想辦法,讓他別哭了,我腦仁都快炸了。”

介然堵住自己的耳朵,看著君遷子懷裏一直哭鬧的孩子,一臉的生無可戀,鬼知道他為什麼要窩在這裏看他帶孩子玩,明明他的誌向是星辰大海的!

“那你就快找點吃的去啊,還不是你找回來的吃的太少聊緣故。”

白了他一眼,君遷子抱著孩子,不住的抖動著身體,試圖哄著懷裏的孩子別再哭了,可那哭腔卻越來越大,絲毫沒有打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