蛆蟲爬動的地方是在心髒之後,是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哪怕卿明子撩開了鬥篷,也很難看到它的存在,隻是能察覺到它帶起的陣陣瘙癢。
“該死!怎麼回事!”
卿明子扒拉著胸口的位置,那裏的皮膚所剩不多,隻有一塊覆蓋在胸骨上,他不敢輕易的動這難得的還算完好的皮膚,隻能變換著姿勢,尋找最佳的視線,可惜無論他如何變化位置,蛆蟲始終被他的心髒所遮擋,他就算拚盡全力,也不過是能看見自己的心髒在胸腔內跳動而已。
“該死!到底是什麼!”
他越是著急,越是看不清楚,那瘙癢的感覺越是明顯,一開始的時候還隻是一處瘙癢,隨著他扭動身體,身體其它各處也開始湧起了瘙癢,搞得他不知道到底還有哪裏是不癢的。
“該死!該死!”
他低咒著,扭曲著身體,在殘破的身體上抓撓著,想要緩解這種揪心的難受,可怎麼著都像是沒有抓撓對地方一樣,而且他的抓撓反而讓瘙癢更甚了。
“啊啊啊!”
他一怒之下,幹脆脫掉了鬥篷,隨著鬥篷落地,玉飾發出清脆的聲響,他渾身的瘙癢更厲害了。
“到底是哪裏!到底是哪裏啊!”
他左抓右撓,能想的辦法都想過了,甚至還盤腿坐下,準備像上次一樣,以法光將體內的瘙癢之源給逼出來,誰知道上次明明還很靈驗的法光,這一次居然偃旗息鼓,他提了幾次氣,那氣息都在半途斷掉,身體裏再也不能形成白色光圈,就更甭提把那該死的東西逼出來了。
“不行!我一定要看看到底是什麼在作怪!”
他一揮手,麵前突然出現一麵大大的銅鏡,光澤的鏡麵,將他殘破的身體映照得無比的清晰。
“該死的東西,你到底在哪裏!”
他已經顧不得又一次看見自己身體真麵目而震撼了,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找到瘙癢來源上,不停變化姿勢,讓銅鏡照亮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甚至連髒腑裏麵都不要落下,平日裏看到這些都恨不得躲開視線的他此時卻看得仔細,生怕漏掉一點細微的痕跡,在查看過整個腹腔之後,他把視線鎖定在了心髒附近的位置,第一次的瘙癢就是從那裏開始的,他自然對這個部位格外的上心,而且那裏連結著自己的靈洞府,他可不希望重生的靈洞府出事。
周圍的光線很好,胸腔裏的一切都映照得非常清晰,他甚至能看見胸腔之內每一條血管的跳動情況,甚至能看清心髒上脈絡的震顫。
該死,該死,你到底在哪裏!你到底在……
他仔細的看著每一寸地方,心中腹誹之時,猛然間發現了不屬於自己身體的異物,一隻的蛆蟲慢悠悠的在心髒附近爬行著。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顯然和之前的蛆蟲不一樣的東西,為什麼他都把那玉飾待在身上了,這畜生居然一點沒事兒?
不對啊,明明其它的蛆蟲都悉數死掉了,為什麼它會一點事情都沒有?
而且別的蛆蟲都是白色的,大多米粒般大,可它卻有豆子一般大,還渾身都是棕黃色,身上還拉扯著絲絲血絲,難道是它和別的蛆蟲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