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夭夭身邊,君遷子看著上的月亮發呆,明明這月亮就隻剩下很細的一根線,他還是一動不動的看著那一絲亮光在雲彩的遮掩下,明亮了又黯淡,黯淡了又明亮,周而複始。
確定了他不會再發瘋之後,金蓮子修整了一下狀態,收起了恨不得弄死他的心,跟著站在他的身邊,夭夭依舊睡在剛才被放下的位置,睡顏安詳,似乎剛才的打鬥一點都沒有驚動到她。
周圍很安靜,除了偶爾風過吹動樹葉發出的聲音,幾乎再也聽不到任何意外的聲響,兩人就這樣一坐一站,待在那裏整整一個多時辰,直到不遠處的灌木叢中發出了型動物跑動的聲音,這份安靜才被打破。
君遷子扭過頭來,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怎麼哪兒哪兒都會有老鼠這種討人厭的東西存在。”
他的厭惡並不單純的來自於老鼠,自然也是有著別的原因,金蓮子知道他這話就是個普通抱怨,也沒有上心,一撩袍,走到他身邊坐下,偏頭看著身邊熟睡的夭夭,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妥,他彎腰把夭夭抱了過來,把她的腦袋放到了自己的腿上,這才滿意的又坐直了身體,可剛一坐好,他就發現旁邊的君遷子正眼睛裏冒著火的盯著自己。
“我,你不是出家人嘛,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這話嗎?”
君遷子歸,卻沒有動手把夭夭搶過去的意思,金蓮子笑了笑,抬頭看著上的月亮,果然這月初的新月沒有滿月漂亮,但卻因為不太明亮,而有著別樣的妖嬈意味。
“你難道就不好奇嗎?”
他幽幽的吐出這句話來,明明依照君遷子的性格,一定會第一時間打聽的,可他居然到現在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興趣來,難道他就不好奇自己前世和夭夭到底有著怎樣的緣份?
“好奇個屁,再好奇,夭夭現在也是我家的乖乖,哪怕你上輩子是她最親近的人,這輩子也給老子滾遠一點。”
君遷子衝著他直翻白眼,一臉凶樣,就差比劃出國際通用的流氓姿勢了。
他越是這樣,金蓮子越是知道他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在意自己的話了,心頭一下子鬆快不少。
好吧,既然不提前世,那就現在吧。
“十年了,接下來該如何,你心裏有打算嗎?”
雖然這十年裏,夭夭成長得很迅速,已經成為了可以獨自闖蕩這江湖的能人,但其實她真正的對敵經驗還很少,不過是一直有著他們倆的保護,她才安然無恙,如果一旦她恢複到以前的身份,這樣的經驗匱乏,多少還是會不利於她的。
“走一步看一步。”
君遷子從來都沒有打算的習慣,這習慣還真的和以前的他差地別,當然這習慣的養成多少還是因為他一開始就站在了很多人一輩子都可能無法達到的境界。
金蓮子並不知道君遷子並沒經曆過修道的痛苦,隻以為他現在是還沒想得那麼長遠,忍不住微微歎了口氣,低頭看著夭夭,就在此時,她居然嘴角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