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周變了,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亦周是絕對不會和一禾有任何的交集的,別交集了,這麼多年了,他恐怕除了知道一禾的名字叫一禾以外,對於她的別的事情,他恐怕了解的還沒有仲禮多,可他現在什麼樣子,幾乎日日和一禾寸步不離,這讓為安想要趁機算計一下一禾,以報自己那日的被辱之仇都沒有機會。
“我亦周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和一禾走那麼近?”
為安看著亦周手把手的教一禾如何寫字,他心裏那滋味不清道不明,越看越別扭又找不到人訴,隻能來煩仲禮。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最好收起你相對一禾動手的念頭,以前你可能對她動手不會有什麼,你現在再試試,我保證你會是我們四人中最慘的那個。”
仲禮為了老師布置的課業煩躁得抓耳撓腮,哪兒有閑工夫來聽為安八卦,不過看在大家兄弟一場的份上,他不介意提醒一下自己這位總是不知道好歹的兄弟,免得他哪自己作死會連累到自己。
“嘿,我你怎麼話呢,咱倆還是不是兄弟了。”
為安氣得一拳砸在仲禮的肩膀上,砸得他身子一偏,麵前的宣紙上瞬間被畫了重重的一筆。
看著自己辛苦了半個時辰眼看著就能交差的課業因為為安的這一下徹底報廢,自己又得從頭再來,仲禮真的打死他的心都有,如果不是看在打架很消耗體力,還會被老師懲罰,他一定會先動手的。
“謝謝,我希望從現在起咱倆能恩斷義絕。”
仲禮氣氛的推開為安,把桌上的紙團成一團,煩躁的扔到牆角,起身從旁邊的架子上又拿下一張幹淨的宣紙,重新鋪整齊,壓好鎮紙,他又提起筆,準備重新抄寫一份。
為安也知道自己剛才那下有點過分,讓仲禮的幸苦都白費了,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抱歉的到。
“對不起啊,我沒注意到。”
呸!你什麼時候有過分寸了。
仲禮在心頭暗罵,嘴上卻沒有任何的表示,隻是咧了咧嘴,繼續開始從頭寫起。
為安看著他的樣子,心裏覺得過意不去,想了想,給他出了個主意。
“要不我幫你寫吧?”
他就是想要彌補一下自己的過錯,誰知道話剛出口,仲禮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我謝謝您了,您那個狗刨,老師又不是瞎了,認不出來,我還不想把自己搭進去,如果你真的想要幫忙,麻煩離我遠一點。”
完他還推了為安一把,雖然力道不算太大,卻推得為安一個踉蹌,連連後退兩步,仲禮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想著什麼,沒有話,片刻又低下頭去繼續寫字去了。
為安見他這番模樣,也不好繼續打擾,隻能蔫耷耷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但他的視線一直落在亦周和一禾的身上。
他就想不明白為什麼亦周會突然對一禾這麼好,他以前不是連看都舍不得看一禾一眼的嗎?現在怎麼會對她這麼關懷備至了。
“你不用去跟他們解釋一下?”
一禾冷眼看著為安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她偏頭看著身邊的亦周,得虧亦周的眼睛為她帶來了視線,她現在已經比以前能看清東西多了。